正說到此,一個分堂主進來,恭敬地站在一邊匯報,“少主,最近三天的偷渡情況我們都查了,沒有問題,這兩天風聲緊,很多蛇頭都”
隱伏不動。
“別只想到人,看看貨,也許他們會把人當做貨物偷運出境?!鼻刭嵝阉麄儭?/p>
“沒想到這種時候你還能保持冷靜。”阮明彧有些佩服他的自制力,回頭吩咐,“既然這兩天風聲緊,他們都不會輕舉妄動的,正好給了我們充裕的時間,海關那邊也去查查,所有要在這兩天運出的貨和人都要查,多派些人手,速度要快。最晚六點給我回信。”
“是,少主?!?/p>
“依你們的影響力,我相信葉琴會平安回來的,我要走了?!盕OX告辭。
“你透露了消息,回去怎么交代?”秦冽關心地問。
“歃血盟早上就把會有很多種原因,我可以應付的,你忘了我叫FOX,狐貍?!?/p>
“謝謝你!”秦冽由衷地道謝。
“我希望她能安全。她和你是什么關系?”FOX很想知道。
“她是我未婚妻。”
聽到秦冽的回答,FOX心中泛起一絲遺憾,但他燦爛地笑著,“女人,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見得多。那樣的女孩兒應該放在手心里去疼愛,更何況她是你的未婚妻?!?/p>
秦冽自責地苦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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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晴感覺身體像是飄在半空中,一絲越來越模糊。
“準備好,今天晚上出海?!笔撬牭降淖詈笠痪湓?。
在黑夜的掩蓋下,船搖搖晃晃地駛離岸邊。
“哎,接應的船怎么還沒到,海上起風了,他們再不來,這艘小船可經不起風浪?!币粋€粗啞的聲音。
“放心吧,組織里一向安排的嚴密,不會出問題的。你先在這兒看著,我給她弄點兒刺得?!奔饧毶らT交待。
箱子“嘭”地一聲被打開,楚星晴從昏迷中醒來,嘴上封著的膠帶被一把扯下,撕痛了她嬌嫩的肌膚,她只悶哼了一聲。一支吸管被粗魯地塞進她口中,“吃吧!”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是稀粥,想再喝一口,胃里不適地翻滾著,讓她抑制不住地干嘔。
“真他媽的不知好歹i!”尖細嗓門又撕下一截膠帶封住了她的嘴,隨即箱子被蓋上,又釘上了釘子。
“快出來,好像是接應的船?!贝謫〉穆曇粼诩装迳系吐曊f。
“唔,沒錯。走,把箱子抬出來?!彼麄兲С鱿渥臃旁诩装暹吘墶傓D身,冰冷的槍管正對上眉心。
“說,箱子里是什么?”秦冽冷冽的聲音仿佛撒旦在召喚。
“沒……沒什么……”
“這么晚出海,會沒什么?”
“是……是煙草。”
“看來只能讓你去跟閻王說實話了。”秦冽手中的槍咔嚓響著。
“是……是人?!鼻刭种械臉屚兄刂氐厍弥兴暮竽X勺,粗啞嗓門倒在了甲板上。
尖細嗓門見狀奮力一推,箱子從甲板上滑落到水中,秦冽心中一驚,謝凌揚已經扣動扳機,罪魁禍首的眉心只見一個黑洞。
海風刮起,海浪逐漸涌起。秦冽和謝凌揚跳上小艇,在風浪中顛簸追趕。終于靠近了箱子。但箱子太大,又隨著海水起起伏伏,無法拽上船。
阮明彧接應的快艇及時趕到,用繩子綁住了大木箱,相互配合下才將箱子安放在了艇上。秦冽急著想打開箱子,謝凌揚按住他的手,“別著急,上了岸讓明彧的人看看有沒有危險物品。”
“混蛋!”秦冽一拳砸在船舷上,“靈魅組織該消失了!”
“秦冽,既然他們能這么無聲無息地做這種生意十幾年沒有人動他們,說明他們也很有背景。再說他們不是針對你和葉琴故意這么做的,葉琴如果沒事我們就沒有必要和他們為敵?!?/p>
“但愿如此”。秦冽冷靜地接受了謝凌揚的意見。
上了岸,歃血盟的精英檢查了木箱后,確認沒有危險。箱子被很輕易地打開。
“星晴!”雖然她雙眼被蒙,但秦冽一眼就確定這是他的女人。他輕輕地從箱子里抱出楚星晴,走向李默帶來的急救車。
李默遞給她一把手術剪,“把繩子揭開,給她換好衣服,眼睛上的布先留著,現在她還適應不了亮光,我們先回避一下。”
秦冽剪開繩子,楚星晴的手腕和腳腕上的皮膚已經磨破,滲出的鮮血已經凝固,因為長時間的捆綁,手腳有些青紫。他利落但小心地脫下楚星晴身上被海水打濕的衣褲,發現她身上有多出擦傷。
秦冽心疼地撫著全身冰涼傷痕累累的楚星晴,低喃地喚著:“星晴……”
給楚星晴換上衣服的秦冽突然拉開車門,“李默,快來看看,她下身在出血!”
李默看了看被褪下的濕漉漉的衣褲上的血漬,又為楚星晴做了簡單的檢查后,嚴肅地告訴秦冽:“她流產了!”
“什么?”秦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流產了,還在出血,直接去醫院吧,要手術清宮,否則,感染嚴重會很麻煩?!崩钅瑢χ纸淮膀炓幌卵?,給她輸血?!?/p>
“秦冽!”謝凌揚和李默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冽眼中竟然噙著淚水。
“別這樣,她會好的,相信我的醫術?!?/p>
一向巧嘴的謝凌揚此時卻不知該怎么安慰遭受心靈重創的好友,在他的印象中,秦冽只在他媽媽去世時流過淚,這一次,是真的心痛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