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搶先打開車門,以一百碼的速度飛馳在深夜涼風中,“快說,到底怎么了?”
“剛才靈蛇通知我,他們派去暗中保護葉琴的兩個人被暗殺了。”
“為什么現在才通知。”
“他們每二十四小時換一次班,平常沒什么事,所以他們把每一小時的定時匯報取消了。”
“那葉琴呢?”
“你的女人你不知道?”謝凌揚詫異地看著她。
“我已經一天一夜沒見到她了。”
“你沒回公寓?”
“沒有。”
“你別告訴我你一直和李婷曼在一起。”謝凌揚猜測。
“沒有,我在瀾海別墅。”
“秦冽,你不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就因為葉琴不愿意和你出席晚宴,你就一天一夜不回家?你怎么給她解釋?”謝凌揚毫不留情地質問。
“也許她在公寓。”秦冽心存僥幸。
望著空無一人的一百六十平的公寓,秦冽知道自己猜錯了。藥箱是開的,退燒藥放在一邊,摸了摸被子,是潮的。打了她的手機,關機。
“怎么樣?”謝凌揚問眉頭緊鎖的秦冽。
“去她的公寓。”
秦冽失望了,楚星晴的公寓收拾得很整齊,桌上薄薄的灰塵說明近期沒有人來過。
“回公司。”回到公司,秦冽和謝凌揚親自調出二十四小時監控錄像,看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得出結論。
“昨天下午她來過公司,也去找了你的秘書,給你的秘書打電話。”秦冽命令。
過了一會兒,謝凌揚帶來了消息,“她是去找過我,問我在哪兒?”
“那她和你聯系過嗎?”
“我沒帶手機。”謝凌揚懊惱自己的大意,突然,他問秦冽,“你呢?她沒給你打過電話嗎?”
秦冽這才想起手機一直關機,“該死,”秦冽抓緊自己的頭發,“她打過十六次。”
“調動所有的關系給我查。”秦冽心里很亂,但他相信自己的關系網一定會查到結果。
一整夜,秦冽都守著電話,一向很少吸煙的他,腳下堆滿了煙頭。
天蒙蒙亮時謝凌揚回來了,“秦冽!”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機場、火車站、長途車站、出租車公司、地鐵、旅行社、碼頭,二百公里內的高速公路收費站……只要是能出行的方式和地方都查了。二十四小時內沒有人見過她。我把她的照片留給了他們,不知還會不會有消息。”
“嗡嗡……”謝凌揚接通電話,“什么事……好……繼續查。”
謝凌揚放下電話,“有個消息,前天晚上大概十點左右葉琴坐計程車去了銀海,十一點左右有一個計程車司機在賓遠路載葉琴去了御天名都,也就是你的公寓。因為葉琴穿著天藍色休閑裝,在晚上很搶眼,人又長得漂亮,所以他們記得很清楚,車上的監控也顯示葉琴的確去過這兩個地方。”
“她去了銀海酒店,我怎么不知道?”秦冽沒想到楚星晴回去銀海找他。
“秦總您當時應該是在李婷曼小姐的陪伴下親密熱舞吧,怎么還會記得你獨守空房的未婚妻?”謝凌揚一點都不同情他的愚蠢。
“我真他媽的該死。”秦冽自責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秦冽!你別這樣!”謝凌揚為的舉動吃了一驚。堂堂御天掌舵人何曾為一個女人自殘過?
桌上的電話響起,“喂,”謝凌揚接聽電話,“你讓他上來吧。”
“誰?”
“是銀海的一個小經理,他說那天晚上有一位年輕的小姐讓他轉交給你一張紙條。”
不多會兒,門被敲響。站在門口的年輕人緊張地看著兩個男人,他聽到主人的允許,兩條腿硬是不聽使喚。任誰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霸道和權威。室內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又顯出他們的煩躁。
“進來吧!”謝凌揚又開口,“說說是怎么回事?”
吞咽了一下口水,年輕人艱難地開口:“那天是創瀾公司的慶典晚宴,一個年輕女孩兒說他是秦總的秘書,有事找您,但有沒有邀請函……”
“所以你就沒讓她進去?”秦冽打斷他,鋒利的目光掃向對方。
“我……秦總……我……這是我們酒店的規矩,而且您當時很忙。”
“別緊張,慢慢說。”謝凌揚示意秦冽先別激動。
“她后來寫了一張紙條,讓我交給您。”
“紙條呢?”秦冽繞過桌子站在他面前。
壓迫、危險讓這個年輕人不停地顫抖,“在這兒。”他抖著手從口袋中拿出紙條交給秦冽。
秦冽打開紙條,是楚星晴的字,“對不起。星晴。”秦冽愣在原地,心中慌亂了一下。
“寫了什么?”謝凌揚拿過紙條看了看,又問這個經理,“為什么現在才送來?”
“那天十一點是我休息,換了班我就忘了。剛才上班,換上衣服,摸到這張紙條,才想起來。”
“這個女孩兒是秦總的未婚妻,她失蹤了。”
“未婚妻?對不起……秦總……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是您的未婚妻,一定會讓她進去的。”年輕人不停地鞠躬道歉。
“好了,這也不怪你,你回去吧!”謝凌揚安慰他。
剛走到門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