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表,還剩三分鐘,她緊張的額頭上沁出薄汗。
快點!快點!快點!
存儲完畢!
此時距離十分鐘還有四十五秒。
安裝手表
關閉電腦
拔掉電源
清理現場
拉開門,楚星晴又轉過身歉疚地看著空空的皮椅,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秦冽!”
鎖上門
徒步下樓
回到廢棄的通道走到盡頭,中年男人先爬上窗子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伸手將楚星晴拉上來,從衣柜頂部跳下,又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喝著微溫的咖啡。
“東西交給我,你可以走了。”中年男人開口。
楚星晴交出存儲器,跑回超市的洗手間,穿上出門時穿的衣服,收好道具,拉開洗手間的門時,她看到超市的大鐘顯示是七點五十分,這說明她在洗手間呆了二十七分鐘,應該不會讓保護她的人懷疑吧!
楚星晴隨意買了些東西后,乘計程車回到公寓,藏好小包裹,整理了房間,擦地、刷馬桶……她奮力地打掃著,想借這種體力消耗來沖洗內心的罪惡。
秦冽回來時,看到的楚星晴正穿著圍裙,戴著塑膠手套,賣力地擦拭廚房的墻壁。
“星晴,這么晚了,你這是在干什么?”
“一個人無聊,勞動可以打發時間,”楚星晴用手肘擦了擦額角的汗。
“這些事有傭人來做,你何必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秦冽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發梢掖到耳后。
“你這個大男人的廚藝都不我好,我已經很自卑了,如果連家務都不會做,豈不是太沒用了。”
“那我是不是要給你額外發薪水呢?”秦冽用拇指輕搓湛清的下巴,看著楚星晴,雨來一個女人穿著圍裙的樣子也能這么美,這是一種生活的美,真實的美,家庭的美。
“我吃你的、和你的、住你的,就抵消了。”楚星晴很大度地拒絕。
“我看你還干得太少。”
“喂,你是地主,還是我是長工?壓榨可憐的百姓女。”楚星晴取下手套,雙手叉腰,一副悍婦樣。
“壓榨?我還有更殘酷的壓榨方式,想不想知道?”秦冽勾起她的下巴,輕啄她微啟的紅唇。
“不想,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楚星晴脫下圍裙輕巧地繞過秦冽,不想就這樣又成為秦冽的“盤中餐”。
秦冽可沒打算輕易放過她。伸手握住她的小蠻腰,抱躺在餐桌上。
“秦冽,你放開我,你好沒洗澡呢,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我不想洗。”秦冽略扎的下巴磨蹭著她耳后敏感的肌膚。
“可是,”楚星晴吸吸鼻子,“你身上有味兒耶!”
“別動歪腦筋,有味兒也是男人的味道。正好讓你品味一下。”秦冽緊箍著她的手腕。
“這樣,很不舒服。”
“那我們去床上。”
“你還是去洗澡吧,等會兒我……”楚星晴附在他耳邊羞澀地低語。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賴賬。”
楚星晴使勁地點點頭。秦冽聽話地去了浴室。楚星晴迅速拿出包里的金表將那塊假的替換回來,打開窗子,用力向遠處扔去。
☆ ﹎﹎﹎﹎分割線﹎﹎﹎﹎﹎﹎﹎﹎﹎﹎分割線﹎﹎﹎﹎﹎﹎☆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此時的秦冽正處于盛怒之中,深邃的黑眸迸射著火焰,似乎會燒盡一切事物。臨窗而立的他雙手交叉在胸前,薄唇緊抿,等待謝凌揚、阮明彧和李安杰到到齊后,他才坐進椅子,和他們一起看侵入者的入侵活動錄像。
關掉屏幕,秦冽面對著他們,“看到了吧,這是發生在昨天晚上七點二十到七點四十五之間的事。”
“就沒有一點兒頭緒?”李安杰不相信御天的保安工作做得這么差。
“沒有,這個女人就像是從地上長出來,天上掉下來的。”謝凌揚也很無奈,他做了一切檢查,還沒發現漏洞。
“奇怪呀!”阮明彧撐著側臉努力思索,隨后說:“不,她不會是一個人進來的。”
“何以見得?”秦冽希望能有所突破。
“憑直覺。”
“別跟我說沒用的。”秦冽捏緊拳,咬著牙。
“凌揚,剛才你說她是從地下長出來,天上掉下來的,我刊這不是玩笑,很可能是事實。”
“你是說,她有其他的通道可以進入御天大廈,而我們忽略了。”秦冽若有所思。
“對。”
“所以你說她不是一個人。”
阮明彧點點頭。“御天大廈所有廢棄不用的地方都應該查查。”
“說得有道理,我現在就去查。”謝凌揚話音未落,人已經出去。
秦冽捏捏眉心,拿起電話,撥下越洋電話,“卡嘉,伊萬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一周,怎么了?”職業訓練讓卡嘉明顯感覺到秦冽硬壓著憤怒。
“他一回來就讓他和我聯系。”秦冽連道別都沒有就切斷電話。
“秦冽,她到底從你的電腦里拿走了什么?”李安杰比較關心重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