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重做!”秦冽平靜地看著企劃部的負責人,但對方卻在這平靜中難以控制地不斷流下冷汗。
“是,秦總?!?/p>
最近的秦冽在公司員工眼中和殘暴的帝王無異。稍有不慎就會引爆炸彈。炸彈還不可怕,可怕的是冷炸彈。
謝凌揚也忍受地盡量減少和秦冽接觸的機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來總裁辦公室。
比如說現在,在伊萬的軟磨硬泡下他才來找秦冽。
“秦冽,咳……”謝凌揚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伊萬,對方只是暗中示意讓他快說。
“說!”秦冽惜字如金,冰口難開。
“伊萬他……”謝凌揚還在猶豫,這無疑是在虎口拔牙。
秦冽已經不耐煩地用筆敲擊著桌面。
“他想見見葉……不,楚星晴。”
秦冽原本冷漠的眼中突然迸出火焰。
謝凌揚在心里不停地埋怨伊萬。就說讓他自己來,可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不是嗎》他現在不但被出賣,還要迎接秦冽的炮轟。
“干什么?”秦冽眼中的怒焰還在燃燒。
“我想問問她是怎么打開我設計的鎖的?”伊萬決定還是自己說?!斑€有她那么年輕,為什么會懂這種尖端技術,她對武器也很精通。在我的調查結果中,她沒有接受過任何組織的訓練,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行!”秦冽一口拒絕。
“秦冽,我在這兒好這么多天就像弄清楚這個。如果沒有結果,我死不瞑目?!币寥f幾年的心血呀,就這樣被一個女人輕易毀了他的名聲,他不甘心。
“那就等她見閻王的時候,你去地府找她問問吧?!鼻刭桓迸c己無關的樣子輕言他人的生死。
“秦冽,她是你的未婚妻,你那么愛她,你怎么能……”謝凌揚對秦冽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法贊同。
“愛?別跟我提愛!”他轉向窗外,沉默良久,手指輕捻著眉心,最后點了點頭。
“想見她可以,不過要去地牢見?!?/p>
“她不是在公寓嗎?”
“那是我的需要,別人想見他只能去地牢。見還是不見?”
伊萬連忙點頭。
“好!”秦冽拿起電話,“靈蛇,安排人去我公寓把楚星晴帶到地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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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晴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
徐嫂警惕地給秦冽打去電話,求證后,才點點頭,有些擔心地看著楚星晴被他們帶走。
冰冷的牢獄里熾白的光讓楚星晴眼前滿是光圈。身體因為有些頭暈輕晃了一下,又馬上打起精神。
這里只有秦冽一個人,他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白色休閑裝,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罩上她胸前的隆起,停留片刻,又滑過她的腰、她的臀。
“看來我說的尺寸沒錯,挺合身吶?!?/p>
楚星晴低垂著眼瞼,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會跌進那黑色的深淵,萬劫不復。
“去,坐在那兒?!鼻刭钏?,在門口打了個響指。
謝凌揚和伊萬走了進來。他們在看到楚星晴后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哪里還是那個溫柔、甜美、迷人的葉琴。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嘴唇蒼白,眼中更沒有了生氣,只是一個易碎的漂亮花瓶,卻沒有生命。
“如果不問,我就把人帶走了?!鼻刭脑捵屗麄兞⒖套讼聛?。
楚星晴羸弱的樣子,讓伊萬不知從何問起。
秦冽斜睨他一樣,他知道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
“楚小姐,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學會開我設計的門鎖的嗎?”
“是西奧教給我的?!?/p>
“西奧?特工西奧?”
楚星晴點點頭。
“你怎么會認識他?”
楚星晴的眼神飄渺為迷離。那是她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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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楚星晴難得自由地在湖邊玩耍,突然,身后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蛇的她差點尖叫出來。她仔細一看,不是蛇,是一個人的手臂。她大著膽子撥開草叢——
這個金色短發,眼窩深陷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痛苦,渾身是血地趴在草叢里。他費力地抬起頭:“救救我!”
楚星晴知道他是外國人,可他會說緬甸語。
她飛快地跑回林姨為她們祖孫倆安排的離基地較偏遠的三間連體小屋,上氣不接下氣地拉上奶奶的手就往湖邊走。
“星晴,怎么了?急成這樣?!蹦棠滩寥ニ樕系暮?。
“快來,奶奶!那邊………那邊有人……”楚星晴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什么有人?”
“有人受傷了?!彼K于把話說完整。祖孫二人走到湖邊,吃力地把進發男子拖回家。
“哎呀!怎么傷成這樣?”奶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