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過神來，發覺軒轅桀天的臉上勾起詭計得逞似的笑容，握著匕首的手熱熱的，被另一只大掌覆蓋。輕而易舉地，把屬于自己的匕首收回腰側。

風寧靜面如死灰。

冰塊在他的血管里流動，傳來刺耳而清脆的撞擊聲。

“現在，該怎么樣呢？”軒轅桀天看著風寧靜，他的小東西嚇壞了，那雙漂亮的黑眼睛成了顫栗的漩渦，畏懼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種誘惑。“假如你是我的話，接下來會怎么處理？？”他放緩聲音，象對心愛的寶貝詢問著童話故事的結尾。

失去匕首的掌心空空如也，冷從這蒼白的掌心彌漫出來。

“你殺了我吧。”風寧靜遲緩地，斷斷續續地呻吟。

“不。”軒轅桀天痛快地否決了。他并不急于處罰，仿佛風寧靜掙扎的痛苦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他回頭看向呆站在一旁大口吐氣的醫生：“對不起，我想我妹妹暫時不需要治療。你也可以看出來，她剛才的行動很有活力。但在請您離開之前......”

“保守秘密是醫生的道德標準之一。”醫生識時務得接口，優雅地微笑：“而且我什么也沒有看見呀。”

沒有人會傻得在這個時候留下，醫生走得干凈利落。

風寧靜以為自己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可是清脆的門鎖聲響起后，她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再糟糕的處境后，總有更糟糕的處境。

軒轅桀天好整以暇地逼近。

“開始吧。”軒轅桀天說：“剛才答應過我的事，現在開始做。”

風寧靜的臉更蒼白了。

“履行你的承諾，風寧靜。”

“上帝啊......”風寧靜小聲地呻吟著。這是懲罰，懲罰她剛才不經意的顫抖，懲罰她錯過唯一將刀刃插進軒轅桀天脖子的機會。

“你很緊張，我的小妹妹。”軒轅桀天的腳步象已經咬傷獵物的豹子。獵物在他眼前哀叫著無法站立，而他則不急于進食。

“啊......”風寧靜反復地、斷斷續續地呻吟著。

匕首的寒光在她眼前來回晃動，她錯過了，竟然錯過了。

這瞬間，她為什么并沒有關注軒轅桀天的行動，無名的緊張讓她渾身發冷。

她居然錯過了殺死軒轅桀天的機會，她的手，為什么在殺死軒轅桀天的瞬間背叛自己？

軒轅桀天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

“開始吧。”他勾起風寧靜的臉。

風寧靜看進他的眼睛，無情的眸子象最硬的鐵一樣，里面沒有一點動搖和憐憫。

“你答應了要在我面前玩給我看，而我......”軒轅桀天連微笑也吝于給予了：“現在就要你履行諾言。”

“不。”風寧靜低促地吐氣。

軒轅桀天毫不詫異聽著風寧靜的拒絕，瞇起眼睛：“我已經說過，拒絕的話，我將用更可怕的方式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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