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顏在外面大聲道:“趕緊出來,這上面的木頭要斷了。”
孤獨清絕這才不得不放開我,推我:“趕緊爬出去。傻了吧!”純男性的自大自戀。
我微哼:“你壓著我緊緊的,怎么爬?”
他微微松開一點,呻吟一聲,更緊地頂上,氣憤不已道:“你怎么這么軟,我真的就想在這里要了你。”
臉紅,無語了。和這種禽獸沒道理可講了。
他在我的身上喘息了一氣,才笑道:“有時候欲望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愈是危險,愈不合時宜,就覺得愈刺激。唔,輕塵兒,今天晚上,天塌下來了,我也要你......”
果然,上面突然又掉下些碎石來,害羞的功夫都沒有,我推他:“天沒塌下來,這上面的木頭要塌了,趕緊走吧。”
“沒情趣的丫頭。”孤獨清絕這才懶懶移了身體,護著我,和我一起移向外面。
君子顏在外面接我們,看到孤獨清絕粘我粘成這樣,氣道:“你惡心不惡心啊,都什么時候了,個個灰頭土臉的,還這樣纏綿。”伸了手拉我。
“喂,這丫頭是我的,你少動手,朋友妻,不可戲不明白嗎?”孤獨清絕不正經的開著玩笑。
君子顏的臉氣......我看了看君子顏,嘩,好臟的臉。
趕緊爬出去。孤獨清絕懶懶地靠著木頭站著,互看,笑,四個人灰鬼一樣。
孤獨清絕頭上破了個口子,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流血了,估計也不是太大的傷口。
放眼去,眼前的世界似被一只大手狠狠蹂弄過,破碎凌亂。已經完全看不出有路。不遠處還有馬掙扎著嘶鳴,再也站不起來,看得出是受了重傷。
“你腿沒事吧。”君子顏問道:“剛剛那根斷掉,碰到我的左腿,我估計著也碰到了你。”
“還好,不太重,還能走。”孤獨清絕淡定的神情讓人安心。
我跪下來,拉起他的褲腿,孤獨清絕駭然:“喂,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刺激人,當著別人的面,就這樣對我的,我會受不起的。”
小仙兒怒道:“住嘴,能不能不要這樣惡心。輕塵會吐的。”
褲腿拉起,他的右腿小腿肚上有一道傷口。腫得很高,微微破皮,外傷確實不重。我伸了手,去摸他的骨頭。孤獨清絕冷冷抽氣。
我摸了一會兒,翻起里裙白一點的地方細細拭了他傷口處的灰。從懷里拿了帕子,替他包扎一下。又站起來,用衣袖里面干凈一些的地方,替他擦拭頭上的臟,破了一個小口子,臟擦不掉,我盯了一會兒,也沒辦法。
四個人灰頭土臉的相扶著,掙扎前行。
眼途一片空茫茫,內心都比什么時候都要穩定,寧靜,甚至,還有些微小的快樂相伴。
孤獨清絕借機將整個身體都趴在我的身上,一手扶著我肩膀,一手摟著我的腰。緊貼著我走,流氓的不能再流氓了。
我只得跟著君子顏和小仙兒的后面,忍辱負重,暗中希望他們看不見聽不見。
君子顏皺眉道:“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就這塊地平些,原地等著唄。余波過去,再上路,要不然進了山區,更是找死。”孤獨清絕道。
君子顏回眸,怒瞪,“那我們還走什么走。”
孤獨清絕用下巴點了點傷馬處:“那有食物。自然到那邊去。”
小仙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怒道:“你是說,吃馬?”
孤獨清絕笑,低了頭鬧我:“總比吃人好,是不是?”
是啊,饑荒時候,有人易子而食呢?再說眾生平等,能吃得豬肉自然也能吃得馬肉。我點頭。
小仙兒看著我,搖頭:“輕塵你沒救了,被這男人迷上了,何止一個慘了了得!”
孤獨清絕喂了一下,對君子顏道:“管管你的女人。”
君子顏還沒有說話,我搶開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