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時候,自己的靈魂可以喝景修的挨得那么進。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心里那小小的竊喜——就是喜歡么?
“夠了!”景烈紅了眼,像是忍著天大的怒氣。景修也住了彈奏的手,直起身子,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景烈站了一會兒,身子幾乎都要抖了。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等等,你要上哪里去?”
“不用你操心!”
好家伙,這天底下敢和皇帝起爭執的就怕只有這位爺了。景修倒也不生氣,笑道:“你若是回椒房殿倒也隨你去了,若是出宮回府還是先回母親那里知會一聲,省的她操心。”言罷喚過兩三名侍衛要他們跟了去。
“我哪也不去,我上紫苑去。”景烈像是生氣了一般:“哥哥,前日我偷聽到母親說話,你一直騙我說飲落已經放出宮了,沒想到還在宮里頭。怪不得我找了這么些年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要帶他走。”曦雪聽見景烈的話,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飲落曾經求過自己去找小王爺來帶他走。可恨這幾日自顧不暇,居然忘了這一茬。
“休想!”
景烈哼道:“哥哥,飲落和曦雪本就是我身邊的人,你就算搶了去也不是你的。”這話倒是孩子氣十足了。
景修嘴角的笑意一挑,冷然道:“就算不是我的,也要放在我的跟前。”
景烈眼睛瞪得有銅鈴大小,眼眶幾乎都掙裂了。“哥哥,你為什么軟禁飲落,為什么搶了曦雪,為什么總是要處處和我為難?哥哥,你不如殺了我來的簡單。”說道狠處,居然直直撞了上來。
景修心里早就恨得進了血,瞧著景烈這一撞雖然含著怒,卻是毫無章法。景修側著身一避,眼瞧著景烈就要往門框上撞去,眼疾手快一把又把他扯回來。
景烈倒是沒有明白剛才要是沒有兄長這一拉自己早就頭破血流了,憑著一股子蠻力,結結實實的給了景修肚子上一個猛擊。
五臟六腑幾乎都要吐出來,景修眉頭一皺,一時沒有站穩。
身旁伺候的太監小路子一驚連忙上前撐住,曦雪也嚇了一跳,馬上查看景修的傷勢。
景烈像是紅了眼的公雞一般,嘶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瞧上曦雪,早就在打飲落的主意了?”
景修沒有說話,只管瞪著他。景烈權當他默認了,怒聲吼道:“你沒廉恥!”
景修差點氣了暈過去,此時侍衛上前恐皇帝有了閃失,卻也不敢和景烈動真格,也只管圍著小王爺。
這兩個人,誰也不敢動!
“你不是人!”景烈又是狠狠地肆無忌憚的罵了一句。
“小路子,來人呢。給我把他綁了,抽!狠狠地抽!”景修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的字眼兒了。
周圍的侍衛紛紛上前將他圍住。
“你們敢?”景烈在這宮里最是無法無天,論動起真格這些侍衛倒也沒這膽子。
“站著干什么?小心朕治你們的罪!”這話音方歇,那頭已經是炸了鍋一般的亂。
景烈大小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練了些拳腳,這些侍衛有顧忌他王爺的身份誰也沒敢真動。
一時間,倒也是僵持的局面。
鬧了半天,好容易將小王爺拿了。
可是人雖然捆是捆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眾人瞧著皇帝在椅子里閉目養著神,齊齊的望著他身邊伺候的路公公。
小路子心頭一跳,眼下能救場的看來除了椒房殿的太后就再沒有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