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yīng)該是她身邊的人,再或者是一個她心甘情愿愛的男人。”太醫(yī)連連惋惜,“可惜了這孩子,十年來都受這種苦,一般的人何曾受得了?那蝕骨錐心之痛莫說是她了,便是一個七尺男兒也忍不得啊…”
司空凌皺眉,“這樣的男子,有何值得可以愛的?想來,這丫頭非瘋即傻,不然怎么會心甘情愿服下這種蠱?”
太醫(yī)捻著須,“也許是有人騙這姑娘服蠱也未可以,十年前,想來她也不過才四五歲光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又懂什么呢?”
“太醫(yī)為何會說這蠱是男人下的?”司空凌看著睫毛微動的伊瀟瀟。
“回殿下,此蟲有一條,母的一定要男子種下,而公的則要女子種下,否則,便是種了,也只當是體/內(nèi)多了一條死蟲。”太后差不多已經(jīng)收拾好了藥箱。
“可有解么?”司空凌的象牙扇捏在手中,卻不曾展開過,如今的他,看著眉頭緊皺的伊瀟瀟,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惜之情。
太醫(yī)搖頭,“此蠱的藥引便是那公蟲,極是難求,便是求到了,還要這姑娘摯愛之人天天喂以一碗鮮血,一連喂一個月,一個月下來,只怕這男子都要血流盡而亡了,試問,世間男子又有誰肯為她這樣做?”
司空凌瞇了鳳眼,看一眼眼睛快要張開的伊瀟瀟,沖太醫(yī)擺手,“你先下去吧,解藥先尋著些…”
“臣只能盡綿薄之力為這姑娘開一些止痛養(yǎng)身的藥,別的…還是要等到找到公蟲才可以…”太醫(yī)連連嘆息,“可惜了呀…”
“嗯。”司空凌頷首,示意他下去。
錢迷迷已然悠悠轉(zhuǎn)醒,太醫(yī)和司空凌的話,她聽進了大半,心中叫苦不迭,伊瀟瀟啊伊瀟瀟,你個丫的怎么就這么命苦?
我知道你喜歡慕頤風,你把第一次給他的時候,我強忍著接受了,但我不能容忍一個男人這樣對我,哪怕…哪怕這具肉/體是你的。
“醒了就睜開眼睛,沒人笑你…”司空凌湊近她,淡淡的襲蘭香幽幽的透過來。
既然被人家識破了,也沒什么好裝的,錢迷迷索性大大方方坐起來,“你不是一直想我這個慕頤風的奸/細死么?還假惺惺的問太醫(yī)那么多做什么?”
他瞇了鳳眸,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很長很濃密的睫毛,“你說,你如果死在我府上,慕頤風會不找我要人嗎?到時候我若交不出人來,后果你知道…”
他的聲音很沉很緩,許是幽幽暗暗的燈光滅了他的戾氣,錢迷迷忽然發(fā)現(xiàn),燭火下的司空凌更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那衾白衣著在他身上,憑空又為他添了幾分媚態(tài)。
今天三更哈,這是第二更,稍后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