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迷迷定定的看著司空凌,眼睛一眨不眨,眼前這個男人果然生的極美,比女人都美。
如果說慕頤風是一種陰戾的美,那司空凌便是一種陰柔之美,堪堪落在錢迷迷的眼里,蕩人心魄,連眼睛都別不開了。
“司公子…”
一聲輕喚,玉如顏已然湊了過來。
司空凌當著她的面兒和一個丑女調情,這分明是無視她玉如顏的花容月貌!
“殿下,您不是說要聽如顏奏唱的么?怎么這會子又不理人家了。”玉如顏拉著司空凌的手。
她怎么能被一個丑女比下去呢?
司空凌猛然被人一喚,身形俱是一晃。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對一個奸/細產生了想法?
剛才他甚至還想去吻她?!
這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被一個奇丑無比的奸/細所勾引?
慕頤風,原來,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錢迷迷也被自己剛才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急忙忙退開,掀了粉帳進去,尋了一方空地坐下,“既是玉姑娘要彈奏一曲,在下也想洗耳恭聽,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她都知道自己是太子府的正王妃了,她錢迷迷還怎么再自稱公子?
玉如顏笑的燦爛,“既然太子妃想聽,自是如顏的福氣。”纖手款款伸出,施施然一揚,飄然轉身落于坐前,一把燒糟琵琶已然抱在懷中。
猶抱琵琶半遮面,盈盈秋水若春絲。
她玉如顏雖然是個青樓女子,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眼前這個丑女人又怎么會是自己的對手?
“抱畫,添香…”
鶯聲乍破,司空凌落回自己的座位上,便有青衣灰衫的小丫頭進來,捧著香爐。
香是紫檀香…
玉影照壁,佳人含笑,櫻唇乍破,便是一曲。
“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李煜詞,眉借用。)
錢迷迷一直坐在原地飲酒,那酒極是香甜,她越喝越想喝。
這玉如顏不愧是萬春樓的頭牌,將后主的這一厥艷詞唱的有聲有色,連錢迷迷都覺得陶醉其中了。
司空凌依舊是那副淺淡的模樣,慢慢的啜著酒,一語不發。
曲終收拔當心畫,玉如顏淺笑盈盈,朝著司空凌道,“殿下,這一曲可還合您的心意么?”
司空凌飲盡了杯中酒,這才拍手,“妙哉妙哉,顏兒的唱功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隨即又轉了臉看向錢迷迷,“伊瀟瀟,看看,這些東西你會么?恐怕你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吧?本殿下勸你還是趁早走人,免得被府中人嘲笑…”
他就是要嘰諷她,她要看到她自卑的樣子,他要她知難而退。
甚至,只要能讓伊瀟瀟不做那個太子妃的位子,他可以納這個青樓出身的玉如顏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