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顏也不傻,見司空凌有所警覺,忙堆了笑,“公子,這都是咱們平時飲的清歡酒啊…”
清歡清歡,千金不換,若非那位高權重之人,又有誰會有這千兩一杯的清歡酒?
那酒本傳自西臨皇室,只在深宮后苑中。
有剛及笄的妙齡少女赤足于御花園里,趁朝陽未出,齊集所有露珠,外加千株碧桃花花瓣,埋于地底三尺,三年后取出,才釀成這絕世美酒。
此酒只在西臨國進貢時,皇上分了司空凌幾壇,他一直舍不得飲,直到那天,他看見外表酷似羽芊的玉如顏。
這才抱了兩壇放在這里,只有他來的時候方才取出。
每一次,他都很小心的品著,生恐浪費了去,涓滴不舍。
桃花,那是羽芊的魂,每每看到桃花,他便會相信,羽芊還活著…
所以他的太子府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種的全是清一色的碧桃花,竟尋不出一株別來花來。
便是有他的側妃養了別的花,也只能放在房里養著,只要司空凌過去,那花兒就得藏起來。
他見不得別人養別的花…
象牙扇展開,他迷茫著雙眼,“顏兒,今日的清歡不同往日…”
話語中的意思大抵也只有兩人明白了,玉如顏垂下了頭,聲如蚊蚋,“如顏只是…只是太久沒見太子殿下了,心中甚是思念…”
畢竟還是女兒家,有些話她說不出口,再說,當著那位太子妃的面兒,她又能說些什么,難道等著讓她聽笑話嗎?
不!
她絕不會說出來!
錢迷迷也不知是發了什么瘋,許是熱了,再許是醉了,很隨/性/的脫了衣裳,僅著一件肚兜一條褻褲躺在那里,身上的男子衣裳已然摔得滿地都是。
青絲垂泄,彎彎曲曲繞在她身側,映著窗外很好的陽光,朦朧在淺淺的光暈里。
司空凌有一瞬間的恍惚,什么時候起,這個伊瀟瀟也變得這樣有吸引力了?
喉結干燥,嗓子眼里隱隱有火苗沖上來,他不得不又飲下一口清歡酒。
“顏兒,你不需要這樣做的…”他放下酒杯,將一縷垂在肩頭的發放回身后。
清清淺淺的琉璃白顏色,梳得一絲不茍的發,大抵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坐太子之位吧…
玉如顏心中有愧,只低著頭,絞著手中的帕子。
錢迷迷醉的越發厲害了,竟然跌跌撞撞一路來到了司空凌身邊,“喂,給我坐一點…”她抹抹嘴,還打了個酒嗝。
司空凌皺眉,看她雙頰通紅,眼波含春的模樣兒,哪像是他太子府的正妃?!
“司空凌,有沒有人說過,你長的很好看?”錢迷迷吃了熊心豹子膽,摸上了司空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