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陌塵剛洗完澡,換了綿軟干燥的衣服,聽見門聲響動,只以為是童翠進(jìn)來,便說道:“你去歇下吧,一會我讓人給你傳大夫,你腿上、手上的傷,可大可小,即便不殘疾落了疤痕,也是不好的。”
身后的人,沒有應(yīng)聲。杜陌塵隱隱覺得不對,轉(zhuǎn)身之際便見一人邪笑著撲了過來,杜陌塵一記手刀劈過去,那人吃了一驚,險險地躲了過去。
“二弟妹,沒想到你藏著這一手。”
杜陌塵知道眼前的這個俊美不羈、狂邪浪蕩的男人,便是穆西洛,先前的杜陌塵便是拜他所賜,挑起二少奶奶顏氏的妒火,將她逼上了絕路。
“你怎么還敢來?你娘子對我下了那樣的毒手,你都無動于衷?好歹我是你三弟的娘子。”
穆西洛說著就往杜陌塵身邊湊去,笑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娘子雖然有些手段,可也不至于就一定對你下死手,除非,你招惹了她……”
“穆西洛,你可真不要臉,現(xiàn)在你跑來我的房間,還說我招惹她?”杜陌塵覺得穆西洛的邏輯當(dāng)真可笑地很。
穆西洛身上有股濃重的脂粉香氣,杜陌塵蹙了眉,朝他招招手,喚他過來,穆西洛眉間笑意更甚,緊忙靠過來身來,以為得逞般的將手摟在杜陌塵的腰身上。
杜陌塵卻迅即伸手,死死地扣住穆西洛的咽喉,另一只手捏過一根繡花針,抵在他的百會穴上,說道:“穆西洛,識相的最好別掙扎,否則我這根針扎下去,仵作怕是連你的死因都查不出來……”
杜陌塵喚了童翠進(jìn)來,童翠乍看之下大駭,馬上去找了根繩子將穆西洛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二弟妹,有話好好說嘛,何苦要鬧得這么難堪?再者說,二哥只不過是想跟你親近親近,這有什么呢?”穆西洛似乎并不驚懼,身子沒動,可是嘴上卻一直說著戲謔的話。
杜陌塵忍無可忍,用力朝那張俊臉上拍過去,驚叫一聲:“啊,二哥,真對不起,我見有只死蒼蠅在你的臉上,想替你趕走,誰知下手重了點。”
“沒事,沒事,你開心就好。”穆西洛歪了歪嘴,強忍著痛,笑著說。
杜陌塵暗罵,你這死變態(tài),難不成就愛這一套?
她用掌為拳,又搗在他的左眼上,驚呼道:“呀,二哥,這可如何是好?那只蒼蠅不死,我心里難受得狠,就是可憐二哥的臉受累了……”
穆西洛的臉扭曲到極點,皮笑肉不笑地對杜陌塵說道:“二弟妹,你身上好香,手也好軟……”
杜陌塵左右開弓,又甩了穆西洛幾巴掌,掰開穆西洛的嘴,往里塞了一樣小東西,拍手笑道:“二哥,這下好了,那蒼蠅終于打死了,它連累你受苦,你吃了它也好解解恨。”
穆西洛徹底崩潰,吞也吞下去,吐也吐不出,大叫道:“杜陌塵,你不會是玩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