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陌塵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罵道:“你個(gè)死變態(tài),滾。”
像那穆南澤何時(shí)受過這等屈辱,他用手在杜陌塵背部輕輕一劃,杜陌塵幾乎痛得要暈過去,冷汗如珠,聽見穆南澤鬼魅一般地說道:“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敢保證,你會比這更生不如死。”
杜陌塵聽見穆南澤的腳步聲漸遠(yuǎn),松了一口氣,打定主意再見到他時(shí),盡量不要去激怒他,否則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入了夜,杜陌塵身子越發(fā)滾燙,起初還夢囈出聲,到后來便徹底陷入昏迷,只感覺自己掉在了一個(gè)無盡的深淵中,任憑自己如何掙扎也無濟(jì)于事,她痛哭著、狂笑著都難以抒發(fā)內(nèi)心郁結(jié)的萬分之一。
杜陌塵醒來之時(shí),見自己躺在床榻上,柔軟干凈的床榻,明亮整潔的房間,童翠那熟悉的背影,于是低喚出聲:“童翠……”
童翠猛然轉(zhuǎn)過身,驚喜交加,說道:“三少奶奶,你終于醒了。”
杜陌塵這時(shí)已感覺不到太多的痛,只覺得渾身有些麻木,于是抬了抬手示意童翠扶自己坐起來。
“我不是在柴房嗎?怎么又回到自己房間了?”
童翠嗔道:“三少奶奶可不是就在柴房里呆足了三日才回來的。三少爺下令三日內(nèi)不得離開柴房,不得進(jìn)食,還讓那兩根木頭守在門口,童翠每天去過無數(shù)回,都被擋了回來。三少奶奶被送回房,已經(jīng)有兩天了,昏迷不醒,一直高燒不退,可把童翠嚇壞了,幸虧老天保佑你能平安無事。”
杜陌塵暗道原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日了,突然想起穆敏之來,急急問道:“童翠,小少爺那邊可有消息?”
童翠訝然,說道:“童翠只是聽說小少爺中毒了,至今還未好,正在到處尋醫(yī)問藥呢,顏氏看管地嚴(yán),平日里也沒幾個(gè)人進(jìn)出,其他的事就不曉得了。”
杜陌塵松了口氣,這中間沒有出岔子就好。
杜陌塵在房間里待著,不一會便見穆中瀲敲門進(jìn)來,神神秘秘地說道:“三嫂,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
“三哥跟那個(gè)女人鬧別扭了,我聽見那女人在哭,埋怨三哥這幾夜都沒陪她。”
杜陌塵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淡淡說道:“他們兩個(gè)鬧別扭,算得了什么喜事?”
“這話倒也是。不過,你說三哥這幾夜不在她房中,那會去哪里?”穆中瀲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杜陌塵心里卻浮起一片不安的疑霧,難道說這幾日睡夢中的男人會是他?
杜陌塵自嘲地苦笑,不可能的,當(dāng)日他冷言冷語地下令將自己杖棍二十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那樣殘忍而不近人情。
穆中瀲見杜陌塵有些失神,于是試探問道:“三嫂,你還在生三哥的氣嗎?”
“沒有。”是沒有,她不生氣。
“其實(shí),三哥那么做,只不過是為了保護(hù)你,你想如果你落在大娘手里,非死即殘,可是三哥先開口懲罰了你,那么大娘就算是有心殺你也不能夠了。”
杜陌塵冷笑,不以為意,穆中瀲可以這樣安慰她,可是她卻不能這樣自作多情地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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