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漸升起了魚肚白,一處靠近海邊的農(nóng)家院落里,一個錦衣銀面男子不斷地自臥房和廚房間忙碌著。
臥房里一片沉寂,許久終于傳出一聲女人沉悶的呻吟。少頃,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從房里走了出來。
男子一步邁上前,拉住了老者的手臂。
“如何?”
老者捻了捻胡子,沉吟許久這才拉著男子來到院落的另一端,微微嘆了口氣。
“令夫人這傷實在是不樂觀,一劍貫心,不過……”他側(cè)著腦袋拉長了聲音。男子面具之下不由得皺了皺眉,愣著聲音問道:“怎樣?”
老者瞥了一眼臥房的門,慢慢點了點頭。“不過,想來夫人一定是做過很多好事,這一劍雖是正中心房,可是,卻是從中間的縫隙穿過去的,只要能得到一樣?xùn)|西還是有望獲救的!”
男子眉眼間一喜。“要什么東西?”
老者搖了搖頭。“我勸官人還是放棄吧,且不說這東西在世上所存不多,就算是有也是生在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中的,只怕是有命去取,沒命回來了……”
男子一聲冷笑,嚯的自腰間抽出了一柄長劍,冷冷的架到了老者的脖頸之間。
“問你是什么,哪那么多的廢話?”
老人抖著手抹了抹額頭上瞬間冒出來的冷汗,抖著聲音說道:“婆羅花……”
聞言,男子也不由得一愣,手中的劍不由得慢慢的落了下來。
婆羅花……
這花自己怎么會不知道。與生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異曲同工。只是,彼岸花是生在黃泉路上的,而這婆羅花確實使人去往黃泉的,因為……
因為凡是去摘取婆羅花的人,無一生還!
老者看著男子發(fā)愣的表情抖著膽子湊上前來小聲說道:“官人,不是小人說話不中聽,只是令夫人原本的體質(zhì)就不是很好,此番受了如此重的傷,即便是有了這婆羅花也未必能回天,官人又何苦犯這危險?自古有言,女
人如衣服,瞧著官人的樣子也是大家的公子老爺,再續(xù)一房絕不是什么難事,官人何苦把命賭進去?令夫人雖然是花容月貌,可是人命都沒了要這些還有什么用?你……”
老人抬起頭突然看到男子面具之后冷冷的目光不由身上抖了抖,堪堪住了口。
男子冷笑一聲。“你說完了?”
老人怯懦的點了點頭。男子哼了一聲,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老人的喉嚨。老人一驚,手里的藥箱稀里嘩啦的摔到了地上。
“爹,怎么了?”廂房里,一個聲音響起,然后一個少年便撩起了門簾走了出來。然而當他看到院子里的一幕不由得跳了起來。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爹!”
男子看了少年一眼,咧嘴一笑湊到了老者的耳邊,輕聲道:“你說的不錯,人命都沒了還要什么呢,所以我并不打算自己去采婆羅花,恩……”他拉長了聲音,用眼角的余光盯著那個幾步之遠的少年。
“我聽說你兒子是個遠近聞名的孝子,你說我以你為要挾,他會不會為我去采婆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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