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言此時正躲在營帳的帳簾后面透過縫隙小心的張望著,她身上的蓑衣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去,此刻在溫暖的帳篷里,上面的積雪正化成一滴一滴的水珠順著紋路安靜的滴落下來。如果龍玠此時過來,他一定會明白,方才自己所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幻覺。
柳無言不顧身體虛弱,真的曾在大雪地里焦急的等待過他……
但是,龍玠并沒有過來,柳無言看到,他低著頭站在雪地里望著手里的虎符良久,這才抬步朝著他自己的營帳走去。
黑暗之中,柳無言的一雙眸子閃現(xiàn)著晶亮的光彩,只是在這層光亮之后,還隱匿著一層淡淡的,不易覺察的無奈。
那是一種對于命運的無可奈何。
她緩緩地縮回了打著帳簾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吮吸了一會兒,等到它慢慢的恢復了知覺這才摸著黑朝著自己的床榻蹭了過去。
她夜里不能視物,總是容易跌倒,所以她走得極慢。這期間她突然記起了太子府里那四顆燦若明星的夜明珠。
他們曾將自己的世界照亮,就向龍玠曾將自己的心溫暖了一般……只是,她默默地淺笑了一下,滿滿的自嘲。
物是人非,講的大抵上就是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境遇了吧。
次日,下了一夜的暴雪終于停了下來。帳外的積雪足有一尺來厚。柳無凡在清晨集結(jié)了所有的官兵之后舉著自己金燦燦的虎符下了令,全營開拔,朝著榮城進發(fā)。
這一日的清晨,卻獨獨不見龍玠和柳無言的身影。
一場大雪,病倒了兩個人。
太陽初起,六公子端了一碗藥進了柳無言的營帳,見她已經(jīng)撐著起了身,收拾的妥當。
“七丫頭,你的身子吃得消么?”六公子扶著柳無言在榻上坐定,把手里的藥碗塞了過去。“吶,把藥喝了。”
柳無言淡淡的一笑,端起碗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整碗藥灌了下去。
六公子挑了挑眉。“七丫頭以前不是最討厭喝藥的么,這藥這么苦,怎么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柳無言淺笑著拿著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藥漬,將藥碗擱置在了一旁的案頭,抬手理了理收拾停妥的衣裙包裹。
“比起婆羅花的苦味,這算什么……”
說完這句話,柳無言的手指僵在了那些細軟的布料之上,良久這才苦笑出聲。
六公子明白,柳無言這是又想起了沈莊的事了。他向后靠了靠,盯著柳無言顯得很是疲憊。
“他也病了。”
柳無言垂著一雙蝶翼般的睫毛,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六哥同我說這個有什么意思,他是風華國的太子,未來的國君,自是有人會將他服侍的妥帖。”
六公子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坐正了身子也將柳無言的身子扮了過來,逼著她正視著自己。
“你到底還愛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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