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這一帶,想要找一輛馬車不難,但是想要找一輛坐著舒適的馬車就實屬不易了。蕭禹神通廣大,不知道在哪里淘來了這么一輛上乘的馬車。
此時車里焚著龍涎香,煙霧繚繞,讓人昏昏欲睡。柳無言懶懶的側靠著,拿了一本書來消遣,眼角不時的挑起,偷偷地望著身側那個憋紅了臉的少年。
龍玠這一路上就像防著賊一樣防著蕭禹,每當蕭禹和柳無言說話的時候,他也總是冷嘲熱諷的跟著插嘴。
蕭禹則是一路上表現出了良好的修養,對于龍玠的刁難顯得大度異常,這不由得叫龍玠對他的印象更加的大打折扣。他就奇怪了,柳無言這么聰明,為什么就看不穿蕭禹的真實嘴臉。
想著,蕭禹笑瞇瞇的端了茶點過來。眼含深情的問柳無言要不要吃。
柳無言笑笑,正起身子,伸出纖纖十指輕輕捻起一塊桂花糕放進了嘴里小口的品嘗著。
龍玠撇了撇嘴,嘟囔著:“有什么了不起,一塊桂花糕就能把你收買了。”
柳無言瞥了龍玠一眼權當沒有聽見,抬起頭看見蕭禹溫婉的笑著朝著自己的嘴角比了一比。
“嘴角上沾了東西。”
柳無言微微一愣,笑著抬起帕子去擦拭,卻怎么也找不對地方。
“我來吧……”蕭禹弓起身子湊了過來,卻被龍玠的大掌攔了回去。
“蕭兄逾越了,這是本王的妻子,幾時輪到蕭兄動手動腳了?”
柳無言看著蕭禹尷尬的樣子,輕輕咳了一聲。“殿下幾時把民女當成了妻子?與蕭大哥相處的這兩個月,該動的手腳也早都動過了,殿下現在想起來還來得及么?更何況,我記得殿下方才說自己的身子也很是不適,那民女就更不敢勞殿下的大駕了。”
龍玠聽了這一席話臉上早已經紅一陣白一陣的不成了樣子。他所有的神經細胞都叫囂著聚集到了一點。
方才,柳無言說,這兩個月該動的手腳都動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言兒失身了?
這樣想著,龍玠臉上的顏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大掌一揮一把抓起了正被蕭禹擦著嘴角的柳無言。
“你方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柳無言動了動被扯得生疼的手腕,卻發現根本難以撼動分毫。這才冷冷的抬起頭望向龍玠。
“民女方才說了好多話,殿下想問的是哪句?”
龍玠抖了抖嘴唇,卻還是難以啟齒。只是紅著眼睛,散發出一身的冷氣死死地盯著同樣怒氣沖沖的望著自己的柳無言。
蕭禹銀色面具下的俊臉上慢慢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但是很快便又被焦急取代。
“殿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你你先放開言兒,她疼了……”
“閉嘴!”龍玠盯著柳無言冷生的喝道。頓時車廂里一陣沉寂。龍玠扯著柳無言的手慢慢轉過頭盯著蕭禹,一臉譏誚。
“蕭禹,你的膽子倒是不小,言兒這兩個字也是你叫得的?你要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風華國的太子妃,只要本王一日不下廢黜的詔書,她便一日還是本王的妻子。”
他又將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柳無言的臉上,一字一句的笑道:“但是,不幸得很,本王這一輩子都不會廢黜她,本王還要讓她母儀天下,做這風華國的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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