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前昊玄國皇帝洛霖殤端坐在龍椅上,一雙鷹目不怒而威,高高在上地俯視群臣,無不凸顯出專制皇帝的尊崇。
殿中份兩派并列站著,一是以一人之下的管華年為首的左相一族,為首的是皇長子洛昊揚。另一邊是右相同時時國丈的溫言,二皇子洛昊磊站在前面。
高呼萬歲后,殿上群臣開始向皇帝稟報著天下大事。這時左相管華年站到中央,雙手抱于額前,微微彎身施禮。
“啟奏皇上,今日京中有一來歷不明的江湖人士,名為于鐸,此人生性放蕩,藐視王法,竟敢公然與朝廷作對,還重傷朝廷之人,請皇上下令,通緝此人!”管華年聲若洪鐘,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哦?有這等事?如此狂妄之人,是該嚴懲,就如左相之言!”皇帝微微側(cè)首,皇冠上的琉璃珠晃動著,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父皇,請聽兒臣一言!”聽見于鐸二字的二皇子洛昊磊連稍稍變色,箭步邁出堂前,略微做輯。
“準奏!”皇帝掃視群臣一眼,慢條斯理地說。
“兒臣以為‘無風不起浪’,朝廷與江湖素來河水不犯井水,若說他們公然與朝廷作對,那樣會不會是其中有什么隱情,或者說是有人仗著皇家權(quán)勢,做一些不法勾當?引起眾怒?”洛昊磊若有所指地說著,眼眸閃過一絲凌厲。
“臣也是這樣認為,還望皇上明察!”定安侯南宮文也附和道。
“嗯。”皇帝作沉思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手下的龍椅,“你們兩人所言也不無道理!左相對此有何說法?”
“二皇弟說的只是其一,但不知其二。”大皇子洛昊揚搶先道,“據(jù)兒臣了解,昨日于鐸所救之人名為子柔,是十五年前叛黨劉氏的余孽!”
洛昊揚話音剛落,在場的人均倒抽一口氣,洛昊磊與南宮文的兩手握得死緊,連帶龍椅上那慢條斯理的動作也一僵。
原本暗里來暗里去的氣氛,因為洛昊揚的一句話變得凝滯,那端坐在堂上的人沒有發(fā)話,俯首曲腰的群臣也是大氣不敢吸一下。
十五年前的叛逆一事,是皇家的忌諱,所有人都不敢提一下,生怕會觸怒圣顏,招來殺身之禍。當年那叛黨一事可是死了皇帝的一位手足,一位寵妃,牽連甚廣,所以這一直都是絕口不提的事,偏偏今天竟被揭于殿上。
“父皇,十五年前劉氏一案已過許久,當年與劉氏有關之人殺的殺,流放的流放,被貶的被貶,難道連一個無關的孤苦無依的弱女子也要受到懲處?,那是不是與劉氏最為相關的皇室之人也要牽連?”洛昊磊說話間聲音溫和,卻帶著逼人的氣勢,“敢問皇兄、左相,對此有何說法?還是某人為了掩蓋罪行,想故伎重演?”
洛昊揚與管華年聽見,皆是眼一凜,眉一皺,臉繃得緊緊,但奈何是敢怒不敢言,他們沒想到,今天這事,洛昊磊竟會如此和他們作對,心里暗暗隱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