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將鳳玉溪放倒床上,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恬靜的面容上。她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嘴角掛著笑,仿佛是在做著什么美夢。
心底的防備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睡的如此香甜的人,半夜應該不會化身為狼的。燕青輕手輕腳的躺在了鳳玉溪的旁邊,看了她一眼也睡了。
夜色漸黑,當烏云漸漸散去,月光照耀大地的時候。床上本應該熟睡著的鳳玉溪卻突然睜開了眼眸,似是星星,在黑夜中璀璨的閃爍著。
鳳玉溪的眸子轉了轉,輕輕的,不發出任何聲響從床上走了下來。
今日的酒她是對過水的,而且她還特意做了一個假動作,以免燕青懷疑。
瘦弱的身影在此刻竟然顯的高大,鳳玉溪站在窗前,眼眸緊緊盯著燕青。如果跟宮里的人聯系,肯定會有蛛絲馬跡讓她發現。
轉身,鳳玉溪開始在屋子里尋找著起來。她的眼眸在黑夜里依然能看的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思過一次的關系,黑暗對她來說跟白天一樣。
燕青的房間很簡單,只有兩個柜子跟一個桌子。鳳玉溪毫不遲疑的走到了桌子前,仔細的查找著。
桌子上沒有,抽屜里沒有。
鳳玉溪轉身輕聲的打開了衣柜。可是那里只有一些簡單的衣服。就在鳳玉溪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玉佩映入眼簾。
鳳玉溪剛拿起玉佩想要看的更仔細,可是,一把劍卻快速的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鳳玉溪緩緩的轉過身,嘴角帶著笑意,眼眸看向穿著白色單衣,手中舉著長劍的燕青卻是沒有絲毫的驚訝。
“呵呵,燕青,這么早就睡醒了。”
燕青握著劍的手異常用力,骨節處都已經泛白。因為他要極力的控制,才會使自己的手不顫抖。
“五殿下一直在演戲?”
燕青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一直都是他在演戲,而今天,他卻成了看戲的人。第一次,他沒有偽裝自己。就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渴望她能說‘不是’。
“呵呵,不能說是在演戲,只能說是有些預謀。”
鳳玉溪想抬起手舉起手中的玉佩,可是冰涼的劍鋒卻貼近了一分。
“五殿下,燕青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燕青猶豫了,他在掙扎,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對鳳玉溪下手。一個顫抖,使劍在燕青神情恍惚的時候劃破了鳳玉溪的脖頸。
血,順著她白嫩的皮膚流了下來,雖是在黑夜中,卻也如同那罌粟,朵朵綻放在鳳玉溪白色的衣衫上。
鳳玉溪剛感覺到痛,就只聽風聲響起,自己已經被捆在一個冰冷的懷抱中。而燕青已經被兩個黑衣人拿下了。
鳳玉溪眨了眨圓圓的眼眸,呆呆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那魅惑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耳畔。
“殿下竟然背著我跟其他的男人親熱,我應該怎么處置殿下好呢?”
轉頭,鳳玉溪對上了裴玉仙的眸子,嘴角扯起干笑。
“呵呵。。呵呵。。你怎么來了。”
這個妖孽真是無處不在啊,解決了葉逸塵他卻來了。
裴玉仙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鳳玉溪脖頸上的鮮紅,他的女人,竟被人傷了,簡直不可原諒。
“你是我的。”
裴玉仙說出這四個字,低頭,滑膩的舌舔過鳳玉溪脖頸上的傷口,帶著淡淡腥味的血被他咽下,仿佛染紅了他的眸子。
“殺。”
冷漠的吐出這個字,裴玉仙懶散的靠在鳳玉溪身上觀看著他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