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在這里下車就好。”楚云霄從父親車子上下來,“也就幾步的路,沒事的,要不是打著石膏,您兒子照樣健步如飛。”
“好吧,既然是你的決定,爸不會阻止你。”楚慕楓拍拍兒子的肩膀,“我去拜托你美國的費斯林叔叔,叫他把那個人體研究所的底細翻出來——”
“爸,不要讓媽知道好不好,我……不想叫媽因為我擔心。”
“兒子,我們父子倆都不想你媽擔心,放心,在你老媽知道之前,爸會幫你們把事情擺平的。”楚慕楓回到車上,“相信老爸現在還有那個能力!”
看著父親開著車子離開,楚云霄一瘸一拐地走到元菱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還不見元菱來開門,楚云霄頓覺有些不對勁,于是拿出手機,一遍遍撥著元菱的號碼,但竟然都被轉入語音信箱。
“小女巫,你在不在?元菱——”他會不會來晚了,一思及此處,楚云霄開始怕打著元菱的房門,“菱,在不在?開門……”
也許是他敲門和嘶喊的聲音太過激烈,元菱的鄰居家的阿姨探頭出來,“先生,你找元小姐?”
“是啊,”楚云霄拐著腿走到阿姨面前,“請問你知道元菱在嗎?她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鄰居阿姨端詳了一下他,“呀,你是元小姐的男朋友吧?上次我買菜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們一起回家的。”
“是的,阿姨,一直聯絡不在她,我很擔心。”他試著緩解情緒,希望這位阿姨可以切入主題。
“對啦,半個小時以前,我看到元小姐和她的朋友出去了。”鄰居阿姨形容著和元菱出去的那個朋友的相貌,并特別說那是個愛說愛笑的女孩——
一定是她那個叫花瓊的同學,楚云霄向鄰居阿姨道謝過后靠在元菱家的大門上,點燃香煙。
鈴……
“少主,”是鷹幫的兄弟席青打來的。
“幫里出事了嗎?”楚云霄把只吸了幾口的香煙在墻角捻滅。
“不是幫里,是……元小姐。”席青慎重地,“兄弟們在J街的路口處看到元小姐和她的朋友被抬上救護車……”
“小女巫出事了,她現在在哪里?席青快點告訴我——”楚云霄握著手機的右手顫抖著,雙腳由于石膏的問題還沒有邁開步伐就一個踉蹌跪在地上,他知道,他的另一只腳可能也在變化著,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量站起來走路。“我在元菱家門口,派輛車接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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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別急,我想元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席青扶著神情焦急的楚云霄快步來到市醫院。
“嗚嗚……楚云霄,你怎么才過來?”花瓊頭上和手臂都纏著紗布,用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貓臉守在手術室門口。“剛才好可怕,幾輛車子在街口相撞,正好我和菱菱在逛街,然后……嗚嗚……菱菱就被撞飛出去了。”
“小女巫——”楚云霄眼睛血紅,聲音沙啞,“席青,拜托你打個電話給我三哥和三嫂,他們是骨傷和腦科的權威醫生。”
“好的少主,”席青立刻撥打了楚雷展的電話,簡要地說明了一下這里的情況,希望他們盡快趕過來。”
“請問,傷者的家屬來了嗎?”手術室的門在這時候被推開,一位年輕的護士從里邊走出來。
“我是她的姐妹,手術同意書是我簽署的。”花瓊馬上接口,“我家菱菱……怎么樣了?”
“躲開!”楚云霄很不禮貌地把花瓊扯開,然后自己面對護士。“我老婆呢,她……我要進去。”他不想去看護士那種節哀順變的表情,硬是歪斜著沖進手術室。
“先生,您不能這樣……”護士小姐顯然沒有見過硬闖手術室的家屬,“傷患已經、已經……”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主治醫師看到楚云霄進來后,無比沉痛地說出事實。
“你TM胡說什么!”楚云霄最不想聽的就是那句話,心疼、憐惜的雙眸深深凝住手術臺上一動不動的元菱:手斷了,腳斷了,肋骨也斷了……全身上下又是繃帶又是管子的,臉上亦鼻青眼腫、傷痕累累,已經看不清她原來的五官容貌,是那樣狼狽,那樣凄慘得令他幾乎疼死過去。
“哇……菱菱……”花瓊捂住眼睛,不忍在看下去。“菱菱死了,菱菱救不活了。”
“滾出去——”楚云霄咆哮著。
“少主,不要太激動,你的傷……”席青不放心地想架著楚云霄出去,卻被他狠力推開。
“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
醫生和護士門一見楚云霄的表情,便明白此時此刻的他什么也聽不進去了,于是悄然退出去。
“這位小姐,讓我們少主和元小姐單獨待一會好嗎?”席青客氣地把花瓊請出去——
楚云霄呆愣愣地立于病床邊,目光急切地流連在支離破碎的元菱身上,似欲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以便證實他并不是在作夢,他的眼神從不曾如此清亮有神,不知是因淚水的濕潤,抑或是燈光的反射。
良久良久后,他終于信了自己的眼睛,信了自己的瞳孔所攝入的影像是真實形體而非虛幻泡影。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元菱冰冷的、毫無知覺的手貼在臉頰上,哀怨地嘆息。
“小女巫,老婆!真的是你嗎?確實是你嗎?你怎么可以選擇這種方式離開我?我不是很聽話地回到家里了嗎?人家都說痛苦之后是甜蜜,千百倍于痛苦的甜蜜,可是……你這樣離開的話,又怎么享受那份甜蜜?你難道不清楚嗎,有了你我就滿足了!好不容易把心里的這份愛意掏出來送給你,為什么你連回應一下都沒有,就要徹底的遺棄我,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挽回的機會嗎?”
溫柔的低語是心之傾訴,深情的呢喃是戀人的誓言,悲哀中包容幽怨,幽怨里飽含頑固,頑固執著的是一份一生只有一回的摯愛。
“小女巫,”他吻著她的唇,“乖,睜開眼睛,難道這就是你所要的結果……為了讓我擺脫該死的巫神咒,你難道就甘愿永久地離開我嗎?你好狠心!”他的淚在心里,他的情在心里,他的萬般不舍也在心里。
他想把一切都爆發出來,可是卻找不到路徑,忽然,他頓足捶胸地發出一陣恐怖震天的獅吼后身上的衣服無端端地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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