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淚滴掉下來,砸在桌上四下濺開。
宣若怡不停的拿袖子抹著眼淚,可為什么越抹這眼淚掉的越兇!她急啊,用力抹著抹著,袖口在臉上擦出條條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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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出了獨孤瑾的臥房,快步走進了自己屋內,將門窗全都合上。
“你教我這么說,會有用么?”楚楚急匆匆的詢問,她的心差點兒沒跳到嗓子眼。
角落里,一道陰影答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的!”
“那……什么時候能看出效果?”
“放心,很快這瑾王妃的位置就是您囊中之物了!”
“我……總覺得這么做不好……其實,我也只想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既然做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再說,你以為以宣若怡的性子,能留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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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已過,春意黯然。傍晚暖風習習,空氣中洋溢著甜膩的花香。
獨孤瑾今日看起來很是高興,馬車剛到瑾王府,他跳下車一路小跑進臥房。
昏暗中,宣若怡一動不動。
“小怡兒怎得不點上燈呢?”說罷,他親自為她點上屋內的油燈紅燭。剎那間,屋內亮如白晝。
看見宣若怡臉上未干的淚痕與空洞的眼神。獨孤瑾蹙眉不展。“小怡兒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他走向她,大掌伸出想替她拂去臉上淚痕,卻被她拍開。
“怎么了?”獨孤瑾也不計較,陪她斜坐在床邊。
“獨孤瑾,你可曾騙我?”宣若怡語帶哭腔,幽幽問道。
“怎么這么問?”獨孤瑾不解她莫名的變化。
“你搶我,是因為我是‘神女’是么?”宣若怡突然瞪大雙眼,質問著他。
“嗯。”
“你故意讓我們進沙漠,是因為要考驗我是不是真的有‘神女’的本領是么?”她提高了音調。
“嗯。”怎么又舊事重提了?
“那日我喂你吃仙人掌,你連半點懷疑都沒有。其實,在沙漠里如何生存,甚至如何找到芯芯的部落,你都是知道的。對不對?”
“嗯。”
“你唯一沒有猜中的,只是你會受傷昏迷。差點兒賠了眾人的性命!是么?”
“嗯。”傅淳希確實不好對付,他沒想到他竟會向宣若怡下殺手。
“那么,你那日恰巧出現在畫舫,也是事先已經知道了?”
“嗯。這件事可以解釋。”
“解釋?呵呵。我替你解釋吧!其實你早就到了,是不是?”
“……嗯。但……”
“那你為什么偏要等到我幾乎被看光摸光了才來救我?”宣若怡想起這件事,就渾身發抖不止,豆大的淚滴順著臉頰滑下。
“因為……”
“因為你在試探我對不對!你在試探我是不是可能倒戈成為太子的人,若是那樣,你便不會救我,而是可能殺我了是么?!”
“……”
“獨孤瑾,你那些情話綿綿里,究竟有幾句是真的?”
“你夠了沒!”
“不夠!你其實需要的不過是位‘神女’,她是誰根本不重要。否則,你當初也不會誤以為楚楚是神女而將她帶回府了。如果我沒通過你的考驗,下場也不過是你的瑾王府里又多了一位楚楚!”宣若怡歇斯底里般吼著,心中的委屈失望掀起層層巨浪吞沒她的心房。
“是楚楚說的?”那個他幾乎忘記了的女人,居然存了這種心思么?
“是與不是,又有何妨?如今,我已經知道你狼子野心!不論你帶著什么深仇大恨,楚楚和我不會是你報仇的工具!你別妄想了!”
“如今你執意以為,也沒什么好說了!又想跑么?”這小妮子每次不順心,頭一件事兒便是跑。
“對!我肯定要跑,我不可能待在一個滿腹陰謀的男人身邊!傅淳希都比你好上十倍百倍千倍!”他盡然不解釋!那么無所謂的表情,是因為他根本懶得解釋么?!在他心里,她根本是毫無地位!
“你且試試再說一次!”獨孤瑾笑容盡收,換上的是一副青筋突起,陰晴不定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