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蕓蕓笑著看了郭偉琪一眼道：“郭公子，你是對我不放心呢，還是對柔兒小姐不放心呢？”

郭偉琪被她說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撓這個小白臉，那不是說柔兒小姐琴藝有破綻嗎？這可是唐突了佳人。

于是，郭偉琪哼了一下，便不做聲了。

柔兒卻是嫵媚一笑，身體輕扭到季蕓蕓身邊，在他耳邊輕輕道：“只要能讓柔兒心服口服，柔兒便如公子所愿。”她含笑望著季蕓蕓，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顯然擔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請求。

季蕓蕓對柔兒勾魂的眼神視如未見，朗聲笑道：“如此一來，我就不客氣了。”

柔兒嬌笑道：“悉聽公子教誨。”

季蕓蕓道：“柔兒小姐技藝極為高超，這點我不否認，但正是因為這點，也極易走入誤區。就拿方才這曲來說，問題有三。”

柔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似在聆聽他說的話。

“第一，曲樂過于單調乏味。沒有新意。眾所周知，龍鳳方呈祥，琴瑟為和諧。單憑一支古琴，即便是撫琴高手，卻也奏不出兩種聲音。若能結合其他樂器，如笙，如簫，相互配合，則必能韻律豐富，琴瑟和諧。”

柔兒愣了一下，急忙道：“不同樂器韻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會產生雜音？”

季蕓蕓道：“柔兒小姐未曾試過，怎知會產生何種效果？如果不去嘗試，你永遠不會發現新的事物。我建議你還是試一試，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呢。”這是季蕓蕓根據現代流行音樂各種不同風格混在一起創造出的曲風經驗驗所言，自然有一定道理。

柔兒思索良久，方才點頭道：“紀公子說的有理，柔兒受教了。”

“其二，過于注重技巧了。柔兒小姐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無法將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須知人為琴之主，彈奏之人若無真情實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卻難潤人肺腑。”

試想一個青樓女子，每日這般彈琴唱曲，怎么可能有真情實感？季蕓蕓雖是胡猜，卻也不無道理。

柔兒沉思了一陣，并未反駁，算是默認了。

“第三，矯揉造作，無病呻吟。聽柔兒姑娘唱的這首曲子，說的好聽點，叫做為賦新詞強說愁，說的難聽點，就是無病呻吟。想柔兒姑娘必尚未經歷這些情愛之事，這種幽怨深邃的小曲，柔兒小姐還未得神髓，也不太適合姑娘的柔美嗓音。”

柔兒思索良久，臉上時紅時白，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無法反駁，只得輕哼了一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季蕓蕓看著她，見她臉上不好看，也不以為意，故意道：“柔兒小姐，你可心服？”

柔兒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忽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臉，盯住季蕓蕓道：“柔兒心服口服，愿意滿足公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