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跟著去狩獵,你大可不必支開小安?!卑族\歌淡淡瞥了青龍一眼,如此說道。
青龍沒有焦距的目光對準(zhǔn)了白錦歌,卻很快低下頭道:“夫人需要著裝的一切,都在這錦盒里。王爺說,不管您接受與否,都不能再告知他人?!?/p>
“你家王爺?shù)拐媸琴N心?!卑族\歌帶了十足的嘲諷氣息答話,眼睛瞥過那錦盒,“想必連我不在府里的說辭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吧。”
“王爺說了,不勞夫人費心?!鼻帻堃话逡谎鄣卮鸬?。
又是這該死的無所謂語氣!白錦歌橫了青龍一眼,見對方再次行禮離去,很快便跟這夜色溶為一體。
“帶我去狩獵?”白錦歌冷笑,“蘇祈月,你是打算獵我還是獵物?”
起身靠近桌上錦盒,白錦歌隨手打開,見那錦盒里裝的,是一襲黑色長袍。屬于男子的修身服飾,當(dāng)然還包括一雙長靴。
如此一眼,白錦歌便已然猜到了蘇祈月的意圖。
他擺明了不想承認(rèn)她的存在,自然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祈王妃。
如此一來,蘇祈月要她跟著前往獵場,便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白錦歌存在在這個祁王府的表面目的就是跟蘇祈月表演琴瑟和諧的戲碼,眼下她換了男裝,沒了身份,竟然還被扯在蘇祈月身邊,也只能說有額外的任務(wù)了。
不過,敢讓她白錦歌做多余的任務(w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了然一笑,隨便鄒了個理由將小安打發(fā)走,白錦歌便很自覺地替自己偽裝起來。
這本就是她曾經(jīng)做了二十多年的工作,現(xiàn)在執(zhí)行,自然是輕車熟路。
一身黑色勁裝,外加飄揚的高聳馬尾,內(nèi)里藏滿了機關(guān)和暗扣,手腕上戴著從未離過身的金絲護(hù)腕,靴筒中裝著短小精悍的匕首。
清理灑脫,又鬼魅嗜血。
以如此形象站在蘇祈月面前時,對方倒是頭一回好好打量了她幾眼。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贊許,卻沒有逃過白錦歌的眼睛。
這或許,是一個好的開始。
“你遲到了?!痹詾閷Ψ綍f出什么贊賞的話,沒想到竟會是一句責(zé)備。
白錦歌心中不滿,口中卻輕飄道:“是嗎?我不記得你有派人告訴我時間?!?/p>
蘇祈月瞥了身邊青龍一眼,語氣依舊清涼:“本王不喜歡頂嘴的人?!闭f罷,也不理會白錦歌,便轉(zhuǎn)身就走。
呸,誰稀罕你的喜歡!
白錦歌暗自腹誹,卻很快跟了上去。
門外早已備好了馬,不過,只有兩匹。
看看蘇祈月,再看看青龍,白錦歌眼中閃過一絲利光。
這是……二人共享一匹,還是壓根沒有她的份兒?
“青龍,上馬?!碧K祈月示意,自己也以一個利落的旋身坐上了馬。見白錦歌站在原地對著他們大眼瞪小眼,不由得皺眉道,“你站在那里干嘛?”
“你說呢?”白錦歌反問道。
蘇祈月暗道一句“麻煩”,卻依舊很灑脫地騎馬而去,絲毫不管白錦歌的一臉煩躁和青龍的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