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音樂便響起，落夕很快進了狀態。她能感覺到楚驕陽的目光定在了自己身上。她微笑地朝著那個方向揮揮手，整場的氣氛都被調動了起來，落夕唱了當紅歌星蕭珊的經典曲目——《獻給曾經的愛人》。這首貌似悲傷的歌，卻唱得灑脫。

一首歌唱完，掌聲雷動，可那個人已經離去了。落夕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勉強又唱了兩首便提不起興致了。下了臺和程誠坐在一起，許久沒有言語。

“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不能回家太晚。”

出了酒吧，兩個人依舊沒什么話可說。一左一右，中間隔了一臂的距離。

“你是不是喜歡楚老師？”

程誠冷不丁地問話讓落夕啞口無言，她拼命地搖著頭，“沒有沒有，我可不是重口味。”

“我竟然有些失落呢，落夕，你可要善始善終，喜歡我就得一直喜歡，別中途動搖啊。”

落夕噗嗤一聲笑了，程誠正兒八經的一個人，竟然也有胡亂說話的時候。

“因為是楚瑤的叔叔，楚驕陽的事我多少還是聽說過的，楚老師確實輝煌，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在西經一直是津津樂道的人物。”

落夕忽然來了興致，竟然在程誠這里知道了楚驕陽不為人知的一面，她急迫地想要了解得更多，她拉著程誠的胳膊不撒手，‘你快跟我說說。”

可還沒等程誠開口，落夕便瞧見了他閃爍的目光及微變的神色。還沒反應過來，落夕就被程誠拉到了一邊，可惜，她的臉頰還是被巴掌扇到了。落夕受了一驚，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怒氣沖沖的楚瑤眸光閃爍。程誠和落夕都嚇壞了，從沒見過楚瑤這么彪悍。半晌程誠才反應過來，“瑤瑤你這是干嘛。”

楚瑤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落夕一眼就跑開了。

“對不起，我先去看看。”程誠忙不迭地道歉，轉身追了出去。

落夕摸摸還有些火辣辣的臉頰，好像一整日都在做夢，現在一巴掌拍醒了她。她一個人走回了家，這條路有點兒孤獨，但卻是她慣常要行走的方式。

腦海里還是會浮現楚驕陽，她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楚驕陽要離開就很難過，即便他沒給過她什么好臉色，卻依然戀戀不舍。有了楚驕陽，落夕的高中生涯既刺激又生動。跟班主任喝酒，頂嘴，她的人生也算是完整了。雖然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點兒復雜，有點兒尷尬，畢竟昏暗的高中生涯里，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班主任，顯得是那么與眾不同那么特別。

落夕一踏進家門便看見了樊舒。樊舒看樣子已經回來很久了，落夕不免嘖嘖兩聲，“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看我嫁人之后你過得爽不爽。”

“爽，我都要爽死了。書桌是我的，柜子是我的，連整張床都是我的，我想睡對角線就睡對角線，衣服想扔哪里就扔哪里，反正整間房都是我的。”

樊舒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幼稚。”

落夕和樊舒的戰爭一般來得快去得快，落夕不記仇，樊舒忘得快，兩個人這么多年倒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