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院的某間病房里,安曉生剛被包扎好躺在床上,房門就被莫名其妙撞開了。
一個穿著克洛帝斯校服的金發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其他幾個學生,像是跟班模樣。少年的衣領別著一枚金色徽章,安曉生認得,那是“帝三少”的標志。而眼前這個金發少年,真是“帝三少”之一的周尚。
他一進病房就上下打量,眼中微微有些不屑:“你就是那個跟著聽說來克洛帝斯的學生?今天因為你害得聽說差點受了傷。”
“差點,又不是已經受傷……受傷的是我好不好。”安曉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討厭周尚,嘀咕了一句,語氣頗為不爽。
周尚一下子怒了,沖上來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如果她受了傷,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坐在這里?”
“怎么,你想打人?”安曉生可不是怕大的,家庭條件優越的他以前在哪個學校不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只不過現在進了克洛帝斯,周圍都是有錢人家的學生,他才顯得比較平常而已。但這也不代表他容易被人欺負。
周尚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臉:“打人?在這個學校里還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別看他平時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能坐上“帝三少”寶座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在以前周尚或許覺得周圍的學生都并不重要,也不需要在意,但自從遇上了夏聽說,他不想讓自己再那樣混混沌沌下去。之前在來的路上,他看見安曉生不知道盯著夏聽說看了多少次,就知道這個小子有問題。
他說罷,后退了幾步,對著身后跟來的幾個學生使了一下眼色:“動手!”
“動,動什么手?喂……啊!”安曉生以為在學校里周尚不敢做什么,卻沒想到他那么膽大妄為。那群學生沖上來就塞住了他的嘴,然后拿著大麻袋套住他的頭。
周尚隔著麻袋狠狠敲了一下安曉生的頭:“我警告你,夏聽說是我一個人的。無論你喜歡她也好,不喜歡她也好,她都只會是我周尚的!以后你如果再敢害她遇到危險,再敢看她,我一定讓你走不出這個克洛帝斯學院!”
安曉生想掙扎,但麻袋突然整個被提了起來,然后被直接丟出了窗戶,砸在了灌木叢里。
動完手的學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恭恭敬敬的對周尚道:“一切都辦妥了。周大人,您說他會不會被悶死在麻袋里?”
“死不了,那袋子縫隙大得很,而且我還特意給他剪了三四個洞。”周尚哼了一聲,“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盯著我的女人看!”
校醫院病房間后面雜亂的灌木叢里,可憐的安曉生還在麻袋里掙扎。他拼命的挪動身體,卻始終無法從麻袋里掙脫開去,只能可憐巴巴的探出鼻口,對著麻袋破開的幾個洞口呼吸,一邊呼吸,一邊發出低鳴聲,希望路過的人可以聽見看見。
就像被遺棄的小狗。
夏聽說送方朔臣和安曉生到校醫院之后,自己也做了檢查,確定沒有其他傷口后就回宿舍了。不過走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手機不在身邊,想起當時做檢查進儀器間,需要把手機上繳,應該是留在醫院里了。便折了回來。
抄小路路過病房區就灌木叢時候,遠遠聽見奇怪的聲音……
“咦?這里……”該不會是太平間吧?鬧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