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在亭子里,氣氛卻有些緊促壓抑。
“大家都別拘謹,當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談談心,錦兒,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進宮,寧王呢?”皇后端起茶杯,掀開蓋子,一邊吹著水面上的茶葉一邊問規規矩矩坐在一旁的慕容錦,雖然她能猜出個大概,定是夏侯寧將這樁婚事的怒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王爺是辦大事的人,有許多事要他處理,臣妾作為妻子,應該體諒王爺”慕容錦從容的回答,前世她可是被夏侯寧在各方面都培養了的,特別是在偽裝方面,作為殺手那是必須的。
將真實的自己偽裝起來,給敵人假意的表面,讓自己處于不敗之地。
“你能這樣想,母后感到很欣慰”皇后瞇瞇眼笑道,放下手中茶杯,拿起宮女遞過來的布絹擦了擦手。
夏侯飛聽著慕容錦剛才說的話,俊眉皺了起來,不滿道:“五皇弟雖然待人很冷漠,但是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按規矩是必須陪自己的王妃進宮來給父皇母后請安的。”
慕容月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傳遞眼神過去,夏侯飛看了,心中為慕容錦的遭遇更加不平。
“沒關系的,國家之事重要”慕容錦淡淡的笑了笑,對于夏侯飛突然為她感到不平并沒有感到很激動,她這世得以重生,并不想回到過去那種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過完自己的一生,算是對前世的彌補。
皇后挑眉看了一眼自己那個為慕容錦遭遇憤憤不平的皇兒,沒有言語表示,“錦兒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本宮說,也可以找月兒,你們是親姐妹,或許好說一些。”
慕容錦點了點頭,皇后的好意她不需記在心上,因為她從沒有想過要靠別人活下去。
“聽月兒說,錦兒不是在左相府長大的,想必吃了許多哭吧!真是難為你一個姑娘家了。”
“也沒吃什么苦,在外面生活,倒是能多經歷一些,看到聽到各種各樣的趣事,視野不局限于這么一片小天地”慕容錦面含微笑,眼神充滿了對外面的向往。
皇后是在家族長大,然后又進了皇宮,倒是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聽慕容錦這么一說,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哦,那錦兒給母后說說外面,看你好像很喜歡外面一樣。”
慕容錦點了點頭,然后給皇后慢慢的像是回味一般說著皇宮里不可能有的趣事。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皇后聽著聽著,忽然大笑了起來,慕容月和夏侯飛也跟著忍不住笑了,亭子兩邊候著的宮女太監也都憋紅了臉。
“錦兒真是見多識廣,我以前也常出去游歷,從沒有見過聽過這般有趣的事”夏侯飛衷心的說道,看著慕容錦的眼神不知不覺摻雜了其他。
這樣一個奇妙博學的女子,真是讓人佩服。
若是他早一點兒認識她,或許在他的一生中可以彌補許多遺憾,然而這等期望已是注定不可能。
皇后抬眼滿是興味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她雖然深居皇宮,但是在年輕的時候,風華盛舉,無數年輕公子都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于男子傾慕的眼神是一眼便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