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桐宮,燈火闌珊。
已經過了亥時,而他始終未曾過來。
披散的青絲猶帶著濕意,垂及腰際,輕薄的紗袖下,纖白的手執著梨花木梳輕輕的梳著如瀑的青絲,明黃的銅鏡中映出綠萼傾世的容貌。
她不讓宮人侍奉,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心緒沒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