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皇后終于露出了笑容,在救下紫羽那天她便遣人將她的一切打聽清楚,從而一步一步設下陷阱,不管是林子恒,蕭輕寒,又或者是陸慕殤都妄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羽兒?”皇帝審視著花世行疑惑出聲。
“這事說來話長,皇上,都是兒女私情,交由本宮處理吧!”錢皇后適時出聲,結束了一切對話,而皇帝也是允了,便是疲憊揮手示意退朝。
曉霧彌漫,晨曦的光茫如一道彩光劃開迷霧照射在幽靜的小木房,四周散發著原木的清香,花靈云睡得極為安靜,均勻的呼吸著,暴、露在脖子上的草莓印顯露出昨晚陸慕殤的賣力。
陸慕殤一手枕著頭,眸光清晰,似乎早已醒來,此刻,粗糲的拇指在她光滑的臉頰處摩挲著,倏然停留在那道有些猙獰的疤痕上就這么來回撫摸著。
花靈云如置身在最美好的夢中,嘴角微微翹起,卻仍舊睡得很香。
數著日子,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榮叔每天都將給他匯報,如今,朝廷應該失了方寸。
俯下身,雙唇印在了花靈云的額頭上,不舍的看著她,深呼一口氣,便是坐上輪椅朝外而去。
他要的其實很簡單,不是司徒家的江山,也不是權重位高的虛榮,而是真正的認可,可以讓族人卸下恐慌的枷鎖,如正常百姓那般存活。
雙眸射出猩紅血光,眼前浮現的是龍族百姓冤死刀魂的慘淡畫面,倏然快速轉動輪椅,消失在墻的盡頭。
那天之后,錢皇后邊屢次安排司徒紫羽與蕭輕寒見面的機會,可蕭輕寒卻遲遲不見出面,今天,依舊如此。
司徒紫羽一身粉色衣裙踱步在寥寥無幾的大街上,因為方洲一事,現在即便是天子腳下也是人人自危,就像是得了瘟疫那般都呆在家里不出門,連商家也大多都在家里靜觀其變。
而母后也沒具體說明她要遇到的人回是什么樣子,只是一味的讓她在這里轉悠,還說緣分來自天定,做著一切都是為了她。
可是,司徒紫羽已經不是以前的司徒紫羽,此刻,雖有不甘,但還不至于反抗,因為,她懂得應有的分寸。
她需要擴大自己的羽翼,遲早有一天會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俯視著世界,還有誰敢欺負她。
不管是過去的蕖小姐,還是如今的紫羽公主,一切都會成為過去。
聞香來,此刻生意較為平淡,都是受了方洲災害一事,從而這么多天以來,也不至于缺貨。
司徒紫羽站在門口徘徊著,想著花靈云高傲的眼神,心中無故窩起一把無名之火。
這個女人明明長得不漂亮,可是不管到哪里都像是發光體,照亮了她周圍的每一個人,卻唯獨她,心靈還是那么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