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fēng)焰氣得眼睛都紅了,大吼道:“母后,你看到了吧!看清了吧?你兒子在他眼里,哪里是個皇帝,連性命都如螻蟻,這樣的人,你乞求他做什么?這離國的江山都是他的,還要我這個皇帝做什么?我只是個傀儡,是傀儡!”
“焰兒……”一旁的太后泣不成聲,回過頭來,看向慕長情道,“晉王,不論怎么說,焰兒是皇帝,你若當(dāng)真要動他,你就是弒君,你真要冒這個險嗎?”
慕長情眸光微動,冷冷勾起唇角:“太后說笑了,皇上是天下的王,微臣護(hù)駕還來不及,怎敢傷害皇上?賀仁,退下!”
賀仁聞言,這才退到一旁,慕長情隨即上前,似要攙扶慕風(fēng)焰,慕風(fēng)焰直接一甩袖子避開,他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看向身后道:“這么晚了,皇上還出來亂逛,這宮人,看來是越來越放肆了,賀仁,送皇上回宮,另外,清華殿的宮人再換一批?!?/p>
慕風(fēng)焰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慕長情口中的換一批,可不僅僅是換人那么簡單,因?yàn)樵?jīng),這樣的事情曾無數(shù)次發(fā)生過,而每換一批宮人后,那些老人,就再未在宮里出現(xiàn)過。
他的臉色時紅時白,最終,卻到底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他一甩袖子,對著身側(cè)的殷洛道:“我們走!”
殷洛一直在一側(cè)靜觀其變,她的身份總是已經(jīng)暴露,故而,懼怕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了,所以,索性便好整以暇,看著這場好戲。
不過,怎么看,怎么都是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皇帝輸了。
聞言,她腳步未動,另一側(cè),慕長情便已經(jīng)開了口:“等等!”
慕風(fēng)焰回過頭來,用惱怒的視線看著他。
慕長情再次勾起唇角,聲音跟鬼似的詭異:“皇上走可以,不過,她,得留下!”
“憑什么???她是朕的人!”
“是么?”慕長情上前一步,走到殷洛身側(cè),圍著她緩緩移動步子:“若是皇上的人,為何要在這深更半夜女扮男裝?本王說得對不對?夫人?”
他說到這里,直接伸出手去拿下殷洛頭上的內(nèi)官帽子,頓時一頭青絲傾斜而下,落在肩上,面如月光,何止是傾城絕色。
太后一驚,視線凝在殷洛臉上,半響,才開口道:“你就是晉王娶進(jìn)府里,那個成功活過了三日的月櫻王朝公主,聶傾城?果然是一等美色,難怪不止迷得住晉王,連焰兒也被里勾得鬼迷心竅?!?/p>
“母后,你胡說八道什么?洛洛不是這樣的人!”慕風(fēng)焰義正言辭糾正自己的母親,看向殷洛,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不相信這樣的事實(shí),等待殷洛的解答。
可殷洛沒說話,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平靜看著他。
“洛洛?這是什么名字?夫人,你不是月櫻王朝的公主,聶傾城嗎?”慕長情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伸出手來,握過殷洛的手指道,“卻不知洛洛這個名字從何而來,還請夫人為本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