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似懂非懂地點頭，大概是表示自己明白了。

蔡小蝶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就瞧見了蔡大明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她微微挑挑眉，“大明，你有什么話想說？”

蔡曉敏忙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便自顧自地轉身走人。

蔡小蝶輕哼了一聲，在自己的兒子臉頰上親了一口，便繼續去忙了。

傲云山莊格外有名，在整個大陸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傲云山莊的莊主叫什么，只是一提到這條大道就會想到這個山莊，想到這位莊主。

一輛相對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山腳下，山莊是建在半山腰平坦的地方，因此要入山莊還要在山腳下爬山，不想爬山可以，有專門的“過山車”接送（這都是蔡小蝶用異狀石想象的），不過要繳費。

“主子，要上去嗎？”阿寧轉頭，看向這沉默良久的主子。

此刻的臉又是那十二歲的少年臉，又是那十二歲時的身體。不管是阿乖還是軒轅靖，他覺得兩個身份在蔡小蝶的心中都占據不了多大的分量。

軒轅靖，應該叫阿乖點了點頭，“你先離開吧，她不會趕我走。”

阿寧不放心，可是看著主子一臉堅決的模樣，最終沒說話。

***

山莊很熱鬧。

蔡小蝶很忙碌，忙著端茶送水，其實山莊的人手請了不少，只是終歸有些人是丫鬟們伺候不來的，也是那些小二應付不來的，比如現在。

小二急匆匆地跑來叫道：“莊主莊主，有個貴客。”一邊跑一邊叫著，手還指著外面。

蔡小蝶揉了揉眉心，應了一聲迎了出去，那本來堆砌的笑臉卻是立刻僵在了臉上，瞪著門外的少年，張嘴卻是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能用什么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阿……阿乖？”她僵硬地叫出了這個名字，心中非常明白，她對不起這個孩子。要不是自己當初拋棄他，估計她現在還是依然可以很好地接受他，他也許不會恨自己吧？

阿乖上前了一步，禮貌地說道：“莊主，別來無恙。”

“呵呵……”蔡小蝶除了干巴巴地笑著，也真的不知道還能夠做什么反應。她第一次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覺，這小子就是貴客嗎？真想敲小二的腦袋一頓，這也算是貴客？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阿乖歪著腦袋問道，卻已經看到了跟在蔡小蝶身后的小包子。

小炎躲在娘親的后面，因為身高很矮，只能扯著娘親的褲腿，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個腦袋出來，警惕地看著阿乖。

都過了半年，這少年依然還如此模樣。

蔡小蝶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絲同情之感，“好好好，趕緊進來坐坐。”

茶館的位置離賭坊比較遠，這里就比較靜逸，不會有任何的雜音竄入。

“這是小炎，這是阿乖哥哥，小炎，叫一聲哥哥好。”蔡小蝶微笑地介紹著。

小炎卻撇了撇嘴巴說道：“什么阿乖哥哥，分明是叫阿乖叔叔嘛！”比他娘親還老的男人了，長得這么矮，居然還敢讓自己叫哥哥？

蔡小蝶輕輕擰了一把兒子的肉，“真是不聽話！”這樣說話顯然是戳中了阿乖的痛處嘛！

小炎癟了癟嘴巴，似乎是想哭了。

“沒關系，叫我叔叔也一樣。”阿乖格外好脾氣地微笑說道，一點都不介意小炎話語里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