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琳渴望家庭的溫暖,但是卻從來未真正的感受到過。不停地輾轉于各個寄宿家庭,身邊的人換了又換,這就是宋佑琳前二十年的人生。
宋佑琳捂住自己的臉,跪在墓碑前。她努力讓自己不要流出眼淚,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悲傷地情緒。
風墨白蹲在一個長了草的墳墓前,雖然忍了又忍,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把土下埋著的棺材挖出來。
忽然,風墨白感受到一股很強的低氣壓。他轉頭一看,目的的周圍散發著一股黑氣,而黑氣最濃重的地方,正是宋佑琳跪著的位置。
“宋佑琳!”風墨白大喊,但是宋佑琳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完全沒有聽見。
風墨白迅速的沖過去,一把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宋佑琳,“喂,該走了。”
“放開我。”宋佑琳雙眼通紅。
風墨白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見宋佑琳這種表情。但是,情況緊急,風墨白把宋佑琳打橫抱起,“抓緊我,我帶你離開這里。”
宋佑琳把頭埋進風墨白的胸膛中,不再說話。
抱著宋佑琳離開墓地之后,風墨白把宋佑琳放在公園的長椅上。“你悲傷的情緒讓墓地里的魂魄起了反應,如果不帶你離開的話,一定會招致很多不好的東西。所以,對不起了,打擾了你和爺爺奶奶說話的時間。”
宋佑琳搖搖頭,依舊不說話。
風墨白撫摸著宋佑琳的頭發,“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就算這樣,也依舊沒有掉眼淚。”
“眼淚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但是,哭出來你或許會覺得好受一些。”
宋佑琳深呼吸,然后坐起身來,“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現在就走嗎?你沒問題嗎?”
“沒問題,”宋佑琳看了看天空,“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
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宋佑琳兩眼無神的看著黑板。
手鐲自從涂了風墨白的血之后,再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但是,宋佑琳總覺得這只手鐲像是有生命一樣,時時刻刻監視著宋佑琳,隨時隨地都能要了宋佑琳的命。
下課后,宋佑琳趕到實驗室,王容浩已經到了。
宋佑琳拿出一袋喜糖放在王容浩面前,“吶,喜糖,我專門給你帶的。”
王容浩抬起頭看了看宋佑琳,然后不客氣的拿了過來,“算你有良心。周末張老師的發表大會,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生氣。”
“怎么了?發表不成功嗎?”
“他交給我們分析的數據都出了問題,好奇怪啊,這還是第一次。唉,我可被罵慘了,你帶的這一點喜糖怎么能彌補我心里的創傷。”
宋佑琳一臉抱歉,“對不起啦,每次挨罵的都是你。一會請你吃午飯吧,算是我賠罪啦!”
王容浩聽了,臉上的表情終于暖和了不少。他大手一伸,把宋佑琳綁好的頭發揉了個亂七八糟,“小師妹終于懂得師兄我不容易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