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安諾被鳥兒的啁鳴聲從睡夢中喚醒。
真舒服啊!安諾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而不是被“魔音入腦”的鬧鐘驚醒,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美好的人生呢!在這樣怡人舒適、悠閑的環境中生活,恐怕想不長壽都難呢!
安諾起身推門出屋。
在清晨,桃源的空氣更加清涼宜人,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遠處,有幾戶人家房頂已經升起了裊裊的炊煙,融入到清晨淡淡的霧里。
安諾先是活動活動腰、甩甩腿,再看看手上的燙痕。經過石翼天幾天的呵護治療,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自那天被燙傷,那個霸道地石翼天就不準她干活、不準她出院門,甚至還命令虎兒和豹兒看著她!
而那兩個“狗腿子”還真是聽他的話,每天安諾一醒來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還時不時向她展示它們鋒利的牙齒!弄得安諾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兩位門神!
好不容易有一次,安諾看它們在大樹下打盹,就輕輕地、輕輕地向大門口挪動。
就在安諾馬上就要成功溜出大門、勝利在即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后一陣疾風!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那兩個忠實的“狗腿子”咬住了衣服!
為保衣服不被扯爛(其實,安諾關鍵還是怕那兩排尖尖的犬牙),安諾只好不情不愿地乖乖跟它們回來。
無意中,安諾看到了它們亮亮的眼睛,竟似乎含著戲謔和嘲弄!原來它們在戲弄她!故意讓她走出一段路再把她趕回來!可惡的家伙!
硬來肯定斗不過它們,那就采取“懷柔政策”!于是,安諾就偷偷從廚房拿出好吃的賄賂它們。
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吃歸吃、喝歸喝,完了一轉頭就忘了!反倒盯她盯得更緊,那謹慎的樣子好像已經看穿她的陰謀!
唉,一條狗沒事生那么聰明干什么啊?看它們沉著冷靜的樣子,還真有點像石翼天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無奈,安諾只好恨恨地和它們大眼瞪小眼!她發誓,總有一天要好好教訓這兩只討厭的家伙!還有那個討厭的狗主人!
雖然安諾有點氣石翼天的霸道,但也無奈地接受了現實。畢竟他是也是為她好嘛!雖然她認為他有點小題大做!
于是,安諾就每天和石伯母聊天,和虎兒豹兒斗智斗勇。
石翼天白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很少見他的影子。用石伯母的話來說“他可是一谷之主呢”!好吧,那她就不打擾他、不拖他后腿了。
讓安諾比較滿意的是,每天晚上,石翼天都會在家里陪她。
在融融的月色里,他們就坐在大樹下聊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說他聽,可安諾還是感到很高興。
石翼天每天晚上都按時給她涂藥,安諾也已經習慣于他的手法和靠近。
在他帶著十分呵護的揉壓中,感覺他溫溫的呼吸,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獨有的草藥氣味,一切很舒服也很自然。
心琪也會經常來看她。可有石翼天在,不知道為什么,心琪的話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低頭聽安諾和石翼天說話。
每當這時候,安諾就會把石翼天趕走,和心琪說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對了,心琪還送給她一個很美的兜兜呢。棉的里綢的面,上面繡著兩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安諾很喜歡,一直都不舍得穿!還是心琪一再勸她,她才舍得穿上呢!
咦,院子里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啊!
“伯父伯母!”安諾輕呼著。
沒人答應。
“石翼天!”
也沒人回應!就連虎兒和豹兒也沒有呆在它們最喜歡的小木房子里呢。
奇怪,一大清早,他們都上哪里去了?
“張嬸!”
正巧鄰居張嬸挎著菜籃子從門口經過,安諾連忙喊住她。
“噢,安姑娘!你早啊!”
“張嬸,你有沒有看到谷主和夫人啊?”
“噢,老少谷主和少谷主可能去練功去了。夫人應該在菜園摘菜呢!”
摘菜?練功?是去幫伯母摘菜還是去看石翼天練功?
安諾想了想。這段時間一直是伯母照顧她的生活,總石翼天不能老是當米蟲吧?還是去幫石伯母摘菜吧!等以后有機會再去看練功!
主意打定!Go!
“張嬸,菜園在哪里,您可以告訴我嗎?”安諾邊說邊向門外走。
“就在村東頭,順著這條路直走就到了!”張嬸一邊說一邊指。
村東頭?那天是和石翼天去的村西邊。嗯,今天再到東邊看看。
向張嬸道過謝,安諾就向東邊走去。
一路上,她不停和剛從田里歸來的農人打招呼!雖然有一些她不是很熟識,但她仍然和他們聊天閑談。
看來這里的人都很勤勞,看太陽現在也就剛剛六、七點的樣子,他們已經干完活準備回家吃早飯了!難道在這里勞動真的成為第一需要了?這不就快到共產主義社會了嘛!
這時,安諾看到左邊一座院子里,一位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澆花。他留著齊胸的白胡須,年齡應該不小了。好像他的一條胳膊受過傷,所以舉高水壺的樣子有些費勁。
“老爺爺!您早!需要我幫忙嗎?”安諾笑著走過去問老人。
“你是安姑娘吧?我早聽說你了,只是因為腿腳不靈便不好到處跑,所以還沒見過你呢!”老人笑著邊說邊放下水壺,向安諾走來。這時,安諾才發現老人的腿也有毛病,走起來一拐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