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例外。古爺爺不懂得武功和陣法,他只是誤打誤撞進來,幾率很小。他能活著闖到‘攝心陣’,已經是萬幸了!”
“那……難道除了平道長,沒有別人了嗎?”安諾失神地問。
“還有一個人。”石翼天冷漠地說:“平道長在晚年,曾經收了一名孩子作義子,并將破陣之法和武功悉數傳授給他!”
“他就是心琪的曾祖父!”安諾低聲說。
石翼天猛地轉過身,驚異地看著她。
“我猜的!”安諾掩飾道,她可不能讓石翼天知道她和心琪的秘密。
石翼天相信了,繼續說:“是的。其實古爺爺不是我祖父救的,而是心琪的祖父。全谷中只有平家人有進出谷的圖解。為了保護翼王和谷中人的安危,谷中立下規矩,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任何人不得出谷。若真想出谷,除非通過谷中全體人員的同意。”
“平家人一直很忠心地恪守平道長的遺訓,可是沒想到,到了她爺爺,他竟然做出一件令我們很震驚的事。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他竟然私自出谷了,走時還帶走了破陣圖和很多珠寶!”石翼天冷冷地說:“他走了之后,就再也就沒人能出谷了。”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安諾喃喃。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安姑娘請放心。這幾年,我和父親一直在努力尋找破解之法。‵攝心陣法’已經被我們破了,但想破另外兩個陣法恐怕還得費些時日。因此,安姑娘還是安心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吧!”石翼天不無諷刺地說:“所以,就算安姑娘再想念自己的家、想念愛人,也只能先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了!”石翼天客套中帶著生疏,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殘忍冷酷的笑意:“剛才我所說的那些話,請安姑娘忘掉,就把它當作一個傻瓜的單相思吧!”走著,轉身就要走。
“翼天,你會好好的吧?”安諾不無擔心地說。
“請安姑娘放心。我是翼王的后代,不會為了一己私情做出對不起祖宗、對不起桃花源的事!”石翼天挺挺脊背,連身也沒轉徑直走了。
看著他的離開,安諾知道,他已經決定走出自己的生命了。
翼天,你知道嗎?我是那么愛你,愛到害怕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寧愿,寧愿你恨我、怨我。只要你幸福,我無怨無悔了!
這樣想著,安諾頓時淚如泉涌。她使勁咬著下唇,生怕自己的哽咽會讓石翼天聽到。就連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她也不知道……
~~~~~~~~~~~~~~~~~~~~~~~~~~~~~~~~~~~~~~~~~~~~~~~~~
心琪來到石翼天家。
“石伯母!”心琪看見李桂蘭坐在院子里做針線活。
“原來是心琪啊!”李桂蘭笑著說:“你找翼天和安諾嗎?他們都不在家。”
“不是,伯母,我是來找伯父的!”
“哦,原來是找仲山啊!”李桂蘭笑著把心琪往屋里領:“他在后面書房呢!”
“伯母,您先忙著,我自己去就行!”心琪連忙攔住她。
“好!”
心琪向后院走去。
李桂蘭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找仲山會有什么事?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該不會有什么事要發生吧?
“石伯父!”
心琪一進書房,看到正在聚精會神練習書法的石仲山,笑著叫他。
石仲山抬頭一看:“哦,原來是心琪啊!”
“石伯父,您有時間嗎?”心琪的表情有點嚴肅,也有些忐忑:“我想和您談點事。”
“什么事?”石仲山看著心琪,很少見她這樣認真,平時的她總愛笑著說話。
心琪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伯父,您答應我的事,會履行諾言嗎?”
“那當然!”石仲山堅決地說:“什么事除非伯父不說,只要說了,一定會履行!”
“那好,伯父。您還記得我八歲那年,我爹去世時,您對我說的話嗎?”
石仲山臉色一變,她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
“記得。那時我對你說,伯父會答應你一個要求,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替你實現。”他緩緩地陳述,心情有些沉重。
“伯父,我現在,就有一個要求,您能替我實現嗎?”心琪堅定地看著石仲山。
石仲山輕嘆一口氣,他已經預感到她的請求是什么了。該來的遲早會來的,雖然他再不愿意面對,它還是來了。
“說吧,你的要求……”他的聲音雖然無力,但卻沒有絲毫猶豫。
飯桌上的氣氛沉悶,令人壓抑。每個人都默默地吃飯,各懷著心事。
李桂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石翼天板著臉,心琪不停地看他的臉色,也不敢說話。仲山也心事重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問誰誰也不說話。
最可疑的就是安諾,一回來還沒正式照面,就回屋蒙著被子睡覺,說是累了。
唉,大家都怎么了?真是急死她了!
“爹,娘,你們慢慢吃,我回屋了。”石翼天站起來。
“翼天,你給安諾把飯送過去。不管發生什么事,這飯還是要吃的!”李桂蘭想利用母親的威嚴命令石翼天。
“我不去!”石翼天說完拉下臉徑直走了。
“你……”李桂蘭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不能容忍石翼天這樣對待安諾。不管怎樣,安諾也是桃花源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