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邊,安諾碰到了正在閑逛的張翰。這段時間,安諾都沒心思管他。
而張翰也像是已經(jīng)拋卻了那種不能出谷的煩躁,變得怡然自得起來。
“安諾!”
看到安諾,張翰頓時揚起一抹笑容,連忙跑了過來。
說實話,張翰還是蠻帥的。雖然五官不及石翼天英俊,但卻是十分開朗和陽光,不像石翼天,動不動就板著個石餅臉。
唉,她怎么又想起他來了?安諾自己都覺得很無奈。
看到張翰這么快能適應這里的生活,安諾也感到很高興和欣慰。
“張翰,你去哪里了?”
“哦,我剛才去山上玩,被大雨逼到一個石崖下躲了半天的雨。”張翰笑著回答:“這不,剛剛才下山來。”
“我們也是呢。”安諾邊說邊撫著身邊牛牛的頭:“幸虧沒淋到孩子們。”
這時,張翰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問:“安諾,你下課了嗎?我想和你談談。”
雖然知道張翰有可能要跟她談回家的事,但畢竟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安諾也不想讓他感覺太孤單。雖然有些反感,但安諾還是和孩子們告別。
“張翰,有什么話你就說吧。”走在桃源的小路上,安諾呼吸著帶著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氣,問道。
張翰一臉嚴肅地說:“安諾,我總覺得石翼天所說的不是真話。他們肯定有出谷的辦法,就是不告訴我們罷了。”
一聽他提這個,安諾頓時頭大:“張翰,我以為經(jīng)過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你已經(jīng)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看來,你沒有!如果石翼天他們真有出谷的辦法,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這完全沒有道理啊。”
“安諾!你真是太單純了!”張翰無奈地搖頭:“為什么?安諾,你想啊,如果谷中的人知道有能出去的辦法,誰還會愿意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而一旦大家都鬧著要離開,那石翼天又去當誰的谷主啊?安諾,人都是自私的。石翼天他們一家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當然不會說有出去的辦法啊。”
“不會的!”安諾怎么也不能相信張翰的話,她很堅定地搖頭:“石翼天還有伯父伯母絕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張翰,你不要拿外面那種世俗的眼光來看他們,好不好?”
“我?世俗?”張翰不敢置信地看著安諾:“安諾,我知道石翼天那小子喜歡你。你不會也喜歡上他了吧?你可不要忘記自己是外面的人,外面還有你的親人、朋友。你不會真的就想在這里呆一輩子吧?”
一聽他提這個,安諾頓時無語了。她又何嘗不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呢?還有以寧。唉……
看安諾沉默不語,張翰有些得意:“安諾,我告訴你,石翼天他未必真心喜歡你!這個地方百年不遇來一個外面的人,他也許只是想把我們當做一種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說得難聽點,就是讓我們?yōu)楣戎袔硪恍┬迈r的血液罷了。你沒看到俏兒,她就是近親結(jié)婚的下場。再沒有外來的基因,這個谷中不出幾十年,就全都是傻子了!”
這下,安諾可被他的言論嚇到了:“你說什么?俏兒是近親結(jié)婚的產(chǎn)物?!”
“是啊。”張翰不以為然地說:“你難道不知道俏兒的父母是表兄妹嗎?”
安諾這才想起來,剛才花大嬸稱她的丈夫為表哥,原來真的是近親結(jié)婚!原來這就是俏兒是傻子的原因啊。
可是,石翼天他真的是像張翰所說的,只是想讓她為桃源帶來新的血液嗎?安諾很肯定地搖頭:“不,石翼天絕不會因為這個而不放我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