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贊同地點點頭:“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但是也很無奈,甚至還存在著欺騙和勾心斗角!谷中人的思想就像一張沒有污點的白紙,很容易受到傷害和玷染。那,我又以什么樣的借口出去呢?”
石翼天神秘地一笑:“放心,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有我在,什么事都能解決的!怎么?對我的能力有懷疑?”
“那我還能回來嗎?”安諾不放心地問:“谷中不是有規(guī)矩嗎?”
“傻瓜!”石翼天刮了一下安諾的鼻頭:“在信里你不是都替我想好了嗎?怎么又反過頭開問我呢?”
安諾不好意思地嬌笑:“人家不放心嘛!”
雖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什么安諾也不清楚。但是一想到能回家能見到媽媽,她就忘卻了一切的疑慮。
她搖搖頭,展開一個甜美的笑:“翼天,我相信你!”說著,她把頭輕靠在他寬闊的胸前,感到幸福無比:“翼天,我會想你的。回到家,只要看媽媽沒事,我就很快回來。你知道,我一刻也不想離開你呢。”
“嗯。”石翼天輕哼著,眼里卻流露出深深的痛楚。
他在演出一場戲,一場沒有觀眾卻讓他痛不欲生的獨角戲!只在在清楚地了解了關(guān)于安諾母親的現(xiàn)狀之后,他無法再留安諾了,因為他不想安諾抱憾終生。
“好了,諾,不要說這些了。現(xiàn)在你該想的是如何向爸爸媽媽解釋這兩年的生活吧。”不愿意讓她和自己再陷入分離的痛苦,石翼天強(qiáng)打精神轉(zhuǎn)移話題。
“是哦,要是我把這些告訴爸爸媽媽,他們肯定會驚得連下巴都掉了!”想象著爸爸媽媽驚訝的樣子,安諾忍不住輕笑:“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到了桃花源,并遇到自己的愛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解釋這中只有在電視劇、小說中才可能出現(xiàn)的事!”
石翼天默默聽著,沒有說話。他貪婪地吸汲著安諾的馨香,看著安諾的笑,并牢牢地印入自己的腦海。
“對了,翼天,剛才張翰說讓我把這個項鏈交給一個人。可是我沒有聽清到底要我交給誰啊?”安諾苦惱地看著手中的白金項鏈。
“我知道。”
“你知道?!”安諾驚訝地看著石翼天:“你怎么會知道?到底是誰呢?”
“是俏兒!”石翼天輕輕地說。
“什么!”安諾差點驚掉下巴:“怎么可能啊?張翰,俏兒,根本扯不上啊。”
石翼天無奈地一笑:“扯不上?恐怕兩個人的關(guān)系大了!”接著,他將在俏兒家所看到所聽到的講給安諾聽。
安諾真是不能相信啊,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安諾,這世上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到的。就像你來桃花源一樣,這在外人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啊。可這不是發(fā)生了嗎?”
是啊。就像一句廣告詞一樣:“一切皆有可能”,還有什么事是這個世界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雖然不知道張翰為什么要這樣對待癡癡傻傻的俏兒,但在臨死之前,他竟然還念著她,這也說明他的用心和對俏兒的憐惜吧。
安諾將手中的項鏈鄭重地放進(jìn)石翼天的手中:“翼天,那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你決定把張翰去世的事告訴俏兒嗎?”
石翼天輕輕地?fù)u頭:“當(dāng)然不會說了。對正常人來說,有時恨一個人,更能讓人長久地去記住那個人。我想對于俏兒,也是相同的道理吧。”
休息片刻,兩個人繼續(xù)前進(jìn)。
翻過一個山頭,兩個人來到了一片密林前。
“安諾,這就是第三道防線‘?dāng)z心陣’了!”
“什么?這就是‘?dāng)z心陣’?”安諾不無失望地看看周圍:“不就是一片普通的樹林嗎?沒看出什么特別嘛。”
“你可別小看這片樹林!等會兒你最好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后,別一個不小心迷了路,到時你可就在這林子的打轉(zhuǎn)吧!”
“真的有那么厲害?”安諾趕緊躲到他身后,僅伸出腦袋打量著那神秘的地帶。
“那當(dāng)然,我們走吧。這個陣之前我就破解了,所以只要跟好了我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安諾緊緊攀著他的胳膊,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四處看。只見石翼天宛若閑庭信步般東拐西走,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嘛!但是,她終究震懾于奇門遁甲的神秘,始終不敢怠慢了,緊緊跟隨著。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才來到一片開闊的平地上。
“翼天,我們走出來了嗎?”安諾問。
“是的!”石翼天笑望著她因為緊張而略蒼白的小臉。
“哎,也沒什么嘛!我看,就像在谷中散步一樣嘛!”
“好了,不要說大話了,我們還有兩個陣沒過呢!還是小心謹(jǐn)慎點好!”
安諾吐吐舌頭:“是哦!”
石翼天從背簍里拿出兩塊干凈的布,要安諾把嘴、鼻捂上。
“干什么啊?”安諾很不明白。
“你忘了,第二個陣是‘七彩花樹陣’!它不僅能讓人迷失方向,西域奇樹的花還能散發(fā)出奇特香味,讓人產(chǎn)生幻覺!產(chǎn)生幻覺之人會興奮、不停狂奔,直至累倒,最終吐血而亡!因此,我們要把口鼻捂上,不讓花香迷惑我們的心智,再按照圖上標(biāo)的路線才能走出去!”
“翼天,”安諾不無擔(dān)憂:“你有把握嗎?如果沒有,那我們還是回去好了。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石翼天心中涌過一陣柔情,這個小女人愛著他在乎他,他的人生還求什么呢?
“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意做任何的事!”像是對她也像是對自己,他發(fā)出誓言。收起傷感,他不能再猶豫:“好了,我們走吧!”牽起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他不覺自己已用了很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