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沉重的眼皮。眼前只剩下黑暗和痛楚。
掙扎著、努力著睜開眼睛,只是希望看清那模糊的身影。
光一點點的透進眼膜,于千令緩緩的睜開雙眼,先入眼中的是白,那純粹的白讓人覺得深刻而刺眼。
眼角的個身影佇立著,于千令偏過頭去,純白的工作服、淡雅的面容上是絲絲疲憊及擔憂。白賀天……
于千令眼眸一陣失望,自我嘲弄的苦笑。
“你醒了?”白賀天注意到于千令的動靜。
“恩,”于千令剛想動彈,撕裂的痛阻止了她的動作。
“別動。”白賀天忙上前阻止,“你身上的傷很重,現在還不能動。”
“我怎么會在這里?是誰救了我?”于千令期待的問,心中仍有絲期盼。
“是于千風。他昨晚把你送過來的,他和于千行陪了你一夜,現在他們正在休息室。我去叫他們?”白賀天說著就要出去。
“別,”于千令說道,“讓他們休息一下吧?!庇谇Я铋]上眼睛,掩示自己膨脹的失望,救她的原來不是他。
“小亞呢,小亞怎么樣了?”于千令忽然想起,驚問。
“你放心吧,她沒事的。千風昨晚也送她一起來的。她只是腳扭傷了,現在歐季陽在病房里陪著她呢。”白賀天安撫的說。
“他也在醫院?”于千令驚喜的問。
“恩,”白賀天見她的欣喜若狂,猛然間察覺到什么。
“那他來看過我嗎?”這是于千令最想要問得問題,只是她無法開口。
“千令你醒了!賀天你怎么不叫醒我們?!庇谇эL走進病房,欣喜的看見醒來的于千令。
“我剛醒而己,”于千令解釋,“大哥、二哥,你們不是在休息嗎?”
“你傷成這樣,我們會睡得著嗎?”于千行走近病床,關切的問,“怎么樣了,現在覺得哪里會痛?”
“不痛了,我很好?!庇谇Я畹?。
于千風深嘆了口氣,“傷成這樣還會好嗎?”
“千令,你安心養傷,”于千行咬牙切齒的說:“那些人我己經給處理了,敢碰我于千行的妹妹,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二哥,你好暴力?!庇谇Я铋_玩笑的說。
白賀天一臉正經,“你二哥做的對,如果是我,我也決不會放過他!”
于千令嘴角上揚,有他們關心自己,自己應該很滿足了。只是,她情不自禁的不停的看著門外,她再期待,期待那個不曾來看過她的人。
應該沒來看過她吧。否則不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于千風兄弟二人和白賀天,都看出于千令的心不正焉,白賀天驚覺自己錯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