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影迷迷糊糊地趴在床邊睡去,段裔風是被頰側的濕潤弄醒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有些凌亂的長發(fā)覆在他手上的情景。那顆玲瓏可愛的小腦袋壓在床邊,纖長的身軀弓成了蝦米狀。
段裔風微側了一下頭,原來是毛巾從額頭上滑落了下去,壓在了臉側。他微微晃了晃頭,已經沒有了昨天發(fā)燒時,目眩神迷的渾噩之感,身體也似乎恢復了一些氣力,他動作輕微地坐了起來,手掌伸向那青絲長發(fā),卻最終只隔著一線距離輕動手指做出撫摸狀,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議的柔光。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指針指在4:35分的方向,段裔風輕輕下了床,走到駱影身邊,彎身將那一小團柔軟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駱影嚶嚀了一聲,睡意正濃,睜開惺忪睡眼,看到段裔風的俊臉,似乎有些茫然,一時間仿佛場景轉移,以為自己是在公司熬通宵:“呃?總裁,我又睡著了?”
段裔風微微一笑:“睡吧,好早呢,天還沒亮。”
“哦。”駱影本就是睡到一半意識不清的時候,一聽這樣溫存低柔的話語,猶如搖籃中的寶寶聽到了催眠曲,又是美美的睡去。
拿起外套,手背輕輕劃過她嫩滑的臉頰,眼波中挽起一朵絢爛的花……
清晨,一米陽光透過厚厚的窗帷照射進來。
駱影輕輕緩緩地睜開眼睛,睡意還未盡退。呆愣了片刻,隨即一下從床上躍起,走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忽略掉那些胡思亂想,她轉身打算去梳洗,卻不想在轉身的瞬間,踩到昨日落在地上項鏈上的小球,她一個身形不穩(wěn),左右搖晃之際,剛好看見旁邊有一個戴維的白色雕塑,順手一扶,卻不想不但沒有支持住自己,反而雕塑也隨之倒下……
“啪——”駱影癱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戴維當場失去手臂,成為了殘疾人……
段氏集團,段裔風的辦公室。
一個腦滿腸肥的大叔,正得意洋洋地喝著咖啡,他看了旁邊的齊可一眼,對著段裔風囂張地笑:“段老弟,真沒想到你為了舊情人的妹妹竟然愿意做到這一步,那我就不客氣了。”
段裔風聞之挑眉,深邃的雙眸審視男人,輕聲平緩,告誡道“你要把我逗弄急了對你沒好處,把人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可不行啊。”那個胖子故作夸張,段裔風還未說話齊可就躥了起來“姓田的,我TM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都能忍,你忍不得嗎?”裔風沉聲陰冷,喝住齊可,略一俯身,只手撐靠上桌,似笑非笑悠悠問道“那,遠哥怎么才算行呢?”他頓了頓,揚手對齊可示意,齊可不甘不愿地將一份白色的文件遞過來。
黑眼睛告誡的望進男人眼中,冷道“簽了字,西南的地就是你的了——”
“呵呵,那可是風水白底啊。”田遠不以為然拿著文件端詳,目光暖昧挑釁望過“段老弟,真舍得?”他稍后笑道“哈哈哈,好吧,既然你這么爽快……”
田遠拿出電話,撥通一串電話號碼,“恩,是我,把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