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是那個啦。”小司無語的重重拍了自己一掌,它這個媽咪怎么總是想不到重點啊?它都提醒得這么明顯了。
耶?正在哀悼自己逝去初戀的某女,收了收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不解的看向小司:“不是這個?那是什么?”那天她的心情從頭到尾都圍繞著至明,就算身邊發(fā)生了九級地震,連環(huán)殺人案,她想她自己都沒有去察覺。
“洋帆酒店,媽咪,在洋帆酒店里。”它都這么明白的說出來了,她這總該想得明白了吧?
不過,小司錯了,她想不明白,文思思根本什么都想不明白,一提到洋帆酒店,她想到的只有她的前男友和那個劉麗娜很有可能在那個酒店背著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又是傷心事,淚點太低的某女,眼看又要哭起來了。
“媽咪,我很懷疑你是怎么平平安安的長到二十二歲的?”小司徹底敗了,它四肢軟塌塌的伏在床上,赫然一副骨頭全被抽走了的無語摸樣。
耶?為什么突然提到跟她的成長史有關(guān)?思思還是不懂。
韓澄瞪了一眼思思,然后看著小司,很誠懇的說:“這個問題,我也疑惑了很久,小司,你說出了我長時間的疑慮。”當(dāng)然,他沒有說出,他之所以一直有這么疑問卻不問的原因是,他一直以為文思思是個神經(jīng)病,他怕她半夜三更起來砍死他。
一男一龍,在這一刻,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知己感。好像是相見恨晚般的,人、龍眼中同時閃爍著欣賞的光芒。
唯獨被他們摒棄在外的思思,一頭的黑線,龐大的黑線群都快把自己淹沒了。
“到底洋帆酒店怎么了?小司,你就直說吧。”面對思思的愚笨,韓澄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領(lǐng)會了,所以作為“元老”,他有責(zé)任教導(dǎo)“新入會的小弟”一些不要步他當(dāng)初后塵的道理。
“電梯里。”小司已經(jīng)把韓澄當(dāng)成了自己崇拜的偶像,所以韓澄叫它不要賣關(guān)子了,它也就老老實實從實道來了。
電梯里?思思又一次步入了沉思中。回憶的大潮淹沒了她最后一絲理智,她重新將一切都“案件重演”,勢必要找出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攤上個這么大的麻煩的原因。
電梯里,電梯里。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韓澄看小司很累,本來心里也對小司不再恐懼了,所以他大膽的抱起軟綿綿的小司,讓小司在他懷里溫暖的歇一會兒。而小司無言的望著一直與記憶斗爭的媽咪,眼皮只覺得越來越重。最后,它打了哈欠,在爹地懷里睡著了。
望了一眼懷中已經(jīng)睡過去的小可愛,又看了一眼正努力坐在沙發(fā)上回想的思思,他最后搖了搖頭,深深為文思思以后的孩子老公而感到悲哀。這樣的母親,這樣的老婆。什么樣的家庭才能受得了啊?
不過,他倒不否認,懷中抱著酣睡的孩子,眼里看著嬌憨的愛人,這樣的感覺其實也蠻甜蜜的,難道就是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