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辛辰聽到吳阿姨說要給醫(yī)生打電話,聲音陡然拔高,“我不要看醫(yī)生,不要!”
看著情緒激動的辛辰,吳阿姨以為她是害怕打針,忙笑著安慰:“沒事兒的,辛小姐你要是不想打針,可以有別的辦法啊。”
“不要,我不要看醫(yī)生!”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吳阿姨一下子攔住。
“哎,辛小姐,不看醫(yī)生不看醫(yī)生,你好好躺著,我給你拿個冰袋敷著先。”從沒見過一個成年人這么怕看醫(yī)生的,吳阿姨趕緊將她扶好躺下。
雖然不知道這個辛小姐跟阮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從阮先生的一言一行中都能看出對她的在意,下樓取冰袋的時候,忙給阮承澤打了個電話,萬一有個什么閃失,她可擔待不起。
情緒并未平復,額頭上冰涼的觸感也沒有緩解她的頭疼,她發(fā)燒了……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辛辰不安的心稍稍放松。
“景文——”
“辰辰,你在哪兒呢?”戴景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浸入人心。
“我——”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戴景文關(guān)切的追問。
“景文,我發(fā)燒了,怎么辦?”一想到之前自己發(fā)燒的癥狀,辛辰心里就發(fā)顫,連同聲音都帶著哭腔。
“別急,我馬上去找你,你在哪兒呢?”電話那端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雖然不想告訴戴景文自己現(xiàn)在在阮承澤的家里,但是……
阮承澤公寓的地址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不曾發(fā)覺她竟然記得如此清晰。
電話掛斷沒多久,辛辰覺得越發(fā)不舒服,涼意從脊背直躥毛孔,眼皮也越來越沉,意識開始變得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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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景文到的時候,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一層汗珠,襯衫后背也被汗?jié)n大濕,進了門直接沖著里面大叫辛辰的名字。
吳阿姨征了征,想要制止住“私闖民宅”的男子,卻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戴景文已經(jīng)沖到了二層一間房一間房的闖了進去。
當辛辰披著戴景文的外套被他抱在懷里往樓下走時,小心肝黑鼻頭上提,上唇咧開,嘴里不時發(fā)出“呼呼”的聲音,四肢有力的跺著臺階,緊緊的追著這個不速之客。
“哎呦,你是誰啊,快把辛小姐放下來啊。”吳阿姨哪里料到打開門就沖進來這么一個人,找到辛小姐后抱著就往外走,急忙上前制止。
“不好意思,我是辰辰的朋友,她生病了我需要把她帶走。”時間有些緊迫,雖然知道這樣并不太禮貌,但是也來不及細說什么。
小心肝還在后面“呼呼”的吼著,辛辰像是聽到了它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辛小姐,你還發(fā)著燒呢,就這么走了我怎么跟阮先生交代啊。”見辛辰看過來,吳阿姨急忙開口。
“沒關(guān)系,跟他說是我自己要走的。”聲音有些低,辛辰盡量讓自己說的清楚。
“辛小姐,我已經(jīng)給先生打過電話了,估摸著一會兒就回來了,你等他回來再走也行啊。”
吳阿姨還在極力的勸阻,小心肝也不時的發(fā)出不滿的聲音,辛辰晃了晃他的手臂,“景文,我不要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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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阮承澤的私人電話響了之后,他便開始心不在焉,食指和無名指沒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下一秒,合上文件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