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臨鳴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眸,她從頭到尾都沒正經的看自己一眼……
許言站在樓梯上等著許諾,等到許諾過來的時候,卻一把抓住了柳臨鳴的手,好似炫耀一般,勾著唇說道:“姐,你看,阿鳴就是喜歡粘人。”
許諾冷冷的掃了一眼,沒說話,她心知肚明的走進了那家婚紗店。
柳臨鳴看許諾走進了婚紗店,立馬甩開了許言的手,許言追上去,看著柳臨鳴的樣子,憤怒的壓低了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她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為什么就看不見身后有個我!”
柳臨鳴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許言那張臉,慢慢的拉起了她的手。
許言以為自己的這番話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知道柳臨鳴拉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聽見傷心的話從他的口中溢出,明明那么正常的一句話……
卻讓人那么多傷心。
他說:“因為,這顆心從來沒有為你跳動過。”
這顆心……從來沒有為你跳動過……
多么傷人的一句話啊,可柳臨鳴說的是那樣的平靜,就好似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許言的眼底含著淚水,她盯著柳臨鳴的臉,陰狠的勾起了唇角:“可那又如何?我姐姐不要你,而且你結婚的對象——是我!你們柳氏聯姻的對象只能是我!”
柳臨鳴聽見這句話,緩緩的抬眸看了許言一眼,唇角慢慢的勾起苦澀的笑容,他盯著許言有些氣急敗壞的臉,輕笑出聲:“是啊,我也只能娶你啊……”
許言聽見這句話,莫名的心痛,難道她就那么差么?
許諾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從小就讓別人喜歡的人,而她從來都只是享受著一個名號,那就是許諾的妹妹。
許諾是校花,是萬人矚目的對象,而她就是許諾的妹妹,一個從來都只是代號!
可明明她長得也不差!
為什么她喜歡的人從來都不喜歡她!
許諾,許諾都是你!
許言的心因為嫉妒而瘋漲,她拉起柳臨鳴的手,也不顧他的反應,就走進了婚紗店,踏進門的那一刻,她又恢復了正常。
在許諾的面前,她必須保持著一顆高高在上的心。
許諾進了婚紗店之后,目光被這些潔白的婚紗所吸引,導購小姐走過來,看著許諾的外形,看見許諾的眼神,開始為她推薦。
許諾也被導購小姐的話給忽悠的進了試衣間。
當許言拉著柳臨鳴走進去的時候,許諾已經換好了婚紗,站在了試衣鏡前,她看著鏡子里被潔白婚紗襯托的更加美麗的自己,不免紅了眼。
曾幾何時,有個人說,會為她親自設計婚紗,讓她能夠幸福的出嫁,可那個人呢……
柳臨鳴看著鏡子里的許諾,一時之間愣了神,多想他娶得人是許諾而不是許言……
許言勾著唇走到了許諾的跟前,雙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那條婚紗,“姐姐眼光真好,都已經幫我選好婚紗了。”
許諾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輕笑,薄唇輕掀,清冷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姐姐這就脫下來給你。”
許言點頭,一副友好的模樣,眼神卻瞟向了柳臨鳴,發現柳臨鳴依舊呆愣的表情之后,跺了跺腳。
許諾沒有注意許言的反應,而是走進了試衣間,將婚紗脫了下來,交到了許言的手上,她沒有絲毫猶豫,一度讓許言以為,她剛才看鏡子里的婚紗露出來的那種喜歡是假的。
“姐姐脫得真爽快。”許言笑笑,接過了婚紗之后,在身上比了比。
許諾冷哼一聲:“是啊,又不是我結婚,我為什么脫得不爽快?”
柳臨鳴明顯臉色一僵,他看著許諾,嚅動著唇瓣,想要解釋什么,可看見許諾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就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放棄了,因為許諾的態度,再一次的放棄了。
許言瞪了柳臨鳴一眼,氣呼呼的拿著婚紗走進了試衣間。
許諾也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她看了一眼時間,嘆了一口氣。
已經九點了,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然而這家婚紗店到安潔公司大概要二十分鐘的時間。
希望許言能夠在四十分鐘之內搞定!
許言換好了婚紗時候走了出來。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艷的妝容和這潔白的婚紗相稱,居然還沒許諾裸妝好看!
許言抓著婚紗的裙擺,肚子里窩著火,這許諾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先試穿了婚紗!
現在她穿上之后,柳臨鳴一定覺得還是許諾穿得好看!
許言想到這就透過鏡子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導購員,微笑:“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沒有什么閑雜人等穿過的婚紗?”
導購員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哦,我看一下啊。”
同時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許諾,剛剛那位小姐真可憐,就這么被說成閑雜人等了,明明不是姐姐么?
許諾接收到導購員的眼神,微笑恬靜淡雅的站在自己該站的地方,沒有反駁一句。
她本來就是來陪襯的,只是想要看看許言到底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柳臨鳴走到了許諾的身邊,不好意思的開口:“剛剛許言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柳臨鳴想,這是他大概唯一能找到的和許諾說話的理由了。
許諾勾唇笑笑,甚至都沒抬眸看柳臨鳴一眼,她說:“恩,我妹妹我了解,還不需要你這個妹夫來解釋。”
許諾故意強調了那一句妹夫,警告柳臨鳴他現在的身份。
當初看見柳臨鳴的第一眼,是因為背影相似而友好相處,可既然許言看中了他,她便不再追究,反正這個男人和她的關系也只能如此。
“小諾,我們到底為何變成了現在這樣?”
柳臨鳴有些心痛的看著許諾,那雙眸子里隱含了太多太多。
許諾一愣,她挑眉疑惑的看著柳臨鳴,用著無比淡然的語氣反問道:“我們本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