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什么時候做這種夢的?”
吳曉林想了想:“大概是從……從我七八歲開始就做這樣的夢了。她做了夢,就會很興奮地跟我顯擺:哥哥哥哥,我又去桃花園里玩了呢”
“哦?!”于蘭若有所思著:“大概是她太缺乏安全感了,你看,咱爸對她時冷時熱,咱媽又不敢太親近她,怕咱爸惱火,你是想保護她的,又不能時時在她身邊,你還要上學啊,上班啊,大概是這樣,她就為自己想像了一個保護神。”
“保護神?”
“我猜測的啊,妹妹第一次做夢應該是偶然的,后來因為喜歡嘛,她不停地回憶和向往,當然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你說呢?”有些話于蘭沒說出來,看來吳曉楓是太缺乏安全感了,連夢中的一個關心她的陌生人,她都會相當珍惜,反復回憶,看來她的童年真像吳曉林說得那樣,是戰戰兢兢的童年、不幸的童年。
吳曉林贊賞地看著于蘭:“呵,想不到你還挺有分析能力的!”
于蘭搖搖頭:“別提了,我那個師傅,整天看什么周易八卦的,我都被她醺得一套一套的了。”
“真看不出來,你師傅還懂這個啊?”吳曉林驚奇了。
公子良得知明天已經離婚了,一個人租房在外面住,就經常過來找他,不是喝酒,就是聊天,計劃著遙遠或者不遠的將來。
兩人在一個小飯館喝酒。
“你還真打算辭職啊?”
明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要不怎樣?我那個上司是我前岳父提拔起來的,他受了我前岳母的鼓動,天天在我耳邊念經,意思是我要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
“對啊,就是讓我回去承認錯誤,繼續做盧家的好女婿,這樣,我的人生和前途才有希望,不然,呵呵”
“先喝一杯。”公子良和明天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明天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按說,我應該回家去,我的老家,你知道,在這里,我除了幾個朋友,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但是”他嘆了口氣:“我要是這樣回去,我父母會傷心難過的。”
“不會吧?可能盼著你回家呢。”公子良安慰著。
“我倒是想回家啊,他們也盼著我回去,但是絕不是這樣回去,又離婚又失業,那我媽肯定會受不了!不管怎么說,她還一直當我是她的驕傲呢。”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明天這事還真有些為難,工作吧,非常不順利,婚姻呢,又失敗了,不能說走投無路,簡直是雪上加霜了。
“別說我了,說說你,最近怎么樣?”明天看著公子良。
“我?還是那樣吧?我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這幾年瞎折騰了,也沒掙幾個錢,都有些灰心了。這事可別告訴公劍啊,他一直覺得我很厲害,看我虛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