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林哽咽了一下,還是把淚水咽回去:“妹妹,好妹妹,沒什么,人生很長很長,這才走了幾里路?”他輕輕地拍著妹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腫了,不漂亮了。不哭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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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揚(yáng)像瘋了一樣,那一夜不停地在吳曉楓家大院門口來回轉(zhuǎn),胡振海陪他走到天明,直到累得走不動(dòng)了,直到第二天早晨,張文利和邱文玉去看了吳曉楓出來,說沒事了,還在睡覺呢,他才肯跟著胡振海回到胡振海的宿舍。許志揚(yáng)的頭一直是懵懵的,但精神十足,就是睡不著,無奈,胡振海把安眠藥放在水杯中化開,讓他喝下,過了一段時(shí)間,他才沉沉睡去。
劉敏到宿舍來找許志揚(yáng),被張文利擋在了門外:“怎么?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劉敏一副怯怯和心虛的樣子:“我,我只是想看看志揚(yáng)哥,他沒什么吧?昨晚也沒回家?”張文利瞇起眼睛看了她幾秒鐘,仿佛要看清她的內(nèi)心,他嘆了口氣,眼神凌厲地看著她:“你們這事啊,別人也弄不清楚,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劉敏聞言不敢正視張文利,只是低頭不語。張文利又嘆了口氣:“你覺得許志揚(yáng)會(huì)歡迎你來嗎?你不是自找難堪嗎?現(xiàn)在看到你,他撕碎你的心都有,你還是趕緊離開。我勸你,這段時(shí)間不要讓許志揚(yáng)看到你,不要來煩他。要不信,你就來試試,看是什么后果?”劉敏想了想,還是訕訕地走了,胡振海正好出來,看到劉敏的背影,心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還有些想追求她的意思呢,幸虧沒挑明這事兒,原來她惦記的是許志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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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揚(yáng)不停地找張文利找邱文玉去看吳曉楓,他自己不敢去,盡管他比誰都想去。他不知道那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常把自己灌醉,用麻醉來懲罰自己。他迅速地消瘦了。那個(gè)家,他沒有回去,那是一個(gè)惡夢,他寧愿一生都不再去碰它。他很想去見吳曉楓,可是見到又能說些什么呢?對(duì)于他來說,即使真和劉敏有什么,即使生出一群孩子來,他都不會(huì)離開吳曉楓的,只要吳曉楓愿意,他連命都可以失去,但是不能失去吳曉楓的。
沒有吳曉楓,生命還有什么意義?生活還有什么意義?
吳曉楓,一想到這個(gè)名字,許志揚(yáng)就無比地心痛,她怎么會(huì)原諒自己呢?自己又憑什么去讓她原諒自己?她又怎么能原諒自己呢?現(xiàn)在,許志揚(yáng)自己都討厭自己了,還能求誰原諒?沒有吳曉楓,就像是沒有明月和星星的黑夜,他看不到一點(diǎn)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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