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么忘了我的。”秦漠遠輕輕開聲,不敢相信,顧煜會這么對她,也許,只是巧合,或許連顧煜也不知道神像之眼里面的秘密。
可是,越是這樣想,秦漠遠越是不能說服自己,顧煜比任何人都要懂鉆石,神像之眼會讓人漸漸消逝過往的記憶,真的是恰巧嗎?
他望著顧雅涵純粹的模樣,她那樣在乎顧煜,所以,沒有證據,他不會去和她說這些事情。
“你總是說我忘了你,可是,我健健康康的,也許,真的是你記錯了。”顧雅涵說道,秦漠遠在她的眼里都快成了癲狂的人了。
這男人,就像是賈寶玉見到林黛玉的第一眼,癡癡地說:“這個妹妹,我見過。”
那也大概是前世的事情了,顧雅涵想到這里,不禁笑了笑,這人,哪里有前世之說。
“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顧雅涵說道。
秦淼淼一聽,想著被自己弄出血來的受害者,要是追究責任,吃不了兜著走,開溜是明智之舉:“走走走,我要早點回家,我老媽規定不能晚歸的。”
她話一出,就被顧雅涵鄙視了一番,好像她就沒有按時回家過,也沒有見過她這么聽家里話。
出了包廂,秦淼淼暗暗偷看了一眼秦漠遠還沒有止血的鼻子,開著那輛騷粉的車子,揚長而去,逃得比誰都快,這推卸責任的家伙。
她剛要揚手打車,秦漠遠在身邊說:“我送你吧,我有騎車過來。”
騎車?他的意思是,自行車載她?
她這次,沒有拒絕,秦漠遠很是意外。
誰都不知道,這是顧雅涵的夢想,希望有一個人騎車,她坐在后面,清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可是顧煜不騎車,她也沒有學自行車,她以為這輩子大概也不能感受了,所以,答應秦漠遠是有私心的。
別墅里,傅遠臣攙扶著,有了濃濃醉意的顧煜,鄭媽沒有料到顧煜會喝成這個樣子,他因為胃不太好,酒也不能貪杯。
“他心情不好,叫人扶他上去吧。”傅遠臣說完之后,將顧煜放在了沙發上,望著顧煜,無言很久。
原來,顧煜才是最痛苦的人,傅遠臣前所未有地覺得自己錯了,當年的放手特錯大錯,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慘痛的結果,再也無力挽回。
傅遠臣離開了,鄭媽長嘆一聲,叫幫傭過來:“扶先生去樓上,拿條毛巾過來,你再去煮解酒茶。”
顧煜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生疼,恍恍惚惚之際,他睜開眼,望見是的家里常見的幫傭和鄭媽,卻不見一準著急的顧雅涵。
他撫額:“她呢?”
“秦小姐叫她出去玩一會,她說一會兒就回來。”鄭媽將顧雅涵出門前的話如實告訴他。
“嗯,你們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好。”
等所有人出去,顧煜起身,踉蹌著,來到窗戶前,將窗簾大肆拉開,推開窗戶,涼涼的風吹在臉上,酒帶來的燥熱舒緩了許多。
輕聆的笑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謝謝你啊,秦漠遠。”
顧煜的唇上毫無血色,猛然之間,精致的窗簾,被大力扯下,娓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