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著急要回暴風城嗎？”
“我要聽聽你在背后都是怎么說我的！”
“哦……”
艾琳的撒潑打滾并沒有什么用，甚至，如果她的反應沒有這么激動的話，或許里斯其實原本都未必打算跟孫承歡講這件事的。
可是艾琳這么激動的樣子，讓里斯決定，跟孫承歡這里講講……
原來，里斯給艾琳占卜，是在她剛出生后不久的事情。
當時，終于度過了自己的魔法感應的瓶頸期之后，里斯原本是想去找艾琳的母親的。
結果發現她已經嫁人了……
其實他當時心情還是挺糟糕的。
不過有的時候男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再郁悶，也得做出來一副大度的樣子。
比如祝你幸福什么之類的……
自然，這份祝福會轉嫁到她的女兒身上。
里斯帶著一點炫耀的心情，把自己在承歡宗里學到的東西拿出來顯擺了。
拿著艾琳的出生年月日，里斯很認真的給她占卜了一下。
占卜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結果卻不太讓人滿意。
里斯得到的結論是，艾琳的命很好，但是運很糟糕……
作為默斯大公的女兒出生，命肯定是差不了的，但是運為什么會很差當時的里斯和艾琳的母親其實都不是很理解。
然后，里斯就又卜了一卦。
這一次出來的結果更讓里斯哭笑不得。
這個剛出生的小女孩兒的運糟糕居然是跟他有關系……
于是，里斯選擇了躲得離艾琳遠點。
然后，發生了那件事……
遠在卡特的里斯趕到了王宮的時候，只救出來了艾琳和她的母親。
之后，里斯開始帶著艾琳流浪，同時躲著圣女教和法師塔的追殺。
認真說起來，對于出生于王公貴族之家的艾琳來說，她的運真的是背極了。
后來，甚至跟著里斯一起掉進了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位面……
在那個空間里，大家都沒有什么消磨時間的方法。
于是，里斯和艾琳就玩起了占卜游戲……
而艾琳就這么在那個空間里慢慢長大，出落成了一個一點都不比她的母親差的大美女了。
里斯也把一個自己得到的可以改變容貌的戒指，當做禮物，送給了艾琳。
可是女孩子長大了，終究周圍的人會開始關心她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尤其，會嫁給什么人。
終于有一次，在安東尼的攛掇下，里斯給艾琳很認真的卜了一卦。
關于她的姻緣。
“當時占卜的結果是，那個把我們救出那個空間的人，就會是艾琳的丈夫。”
里斯微笑著，對著在那里一臉古怪的孫承歡說到。
“這個不準吧……”孫承歡有點訕訕的，不太敢看向艾琳。
“嗯，本來我們也都當做笑話的。在那里面被困了幾十年，我們也都絕了可以從里面跑出來的念想了。”里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千不該萬不該啊，艾琳這丫頭居然發了一個誓……”
“什么……”孫承歡愣了。
“要是有人能把她從那個地方救出去，她就會嫁給他，一生相守，百死不悔……”
“生而同床死而同穴？”孫承歡的臉色變的更加的古怪了。
“嗯，看來你也知道這個誓言啊！”
里斯笑的很開心。
因為在旁邊的艾琳的臉已經紅透了……
孫承歡當然知道這個誓言。
在現在的艾斯大陸上這個是夫妻結婚的時候會在婚禮的現場起的誓言。
不過他知道，在更久之前，這是一個情人對自己心愛的人所能做出的最高的承諾。
白首之誓。
就如同現在還在艾斯大陸上存在的其他的一些誓言，比如“扈從之誓”一樣，這種誓言都是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冥冥之中的力量在監督著它的執行的，所有違背了自己誓言的人，都會受到這種力量的懲罰。
“當時我們都沒太放在心上。”看著孫承歡也有點尷尬的笑容，里斯笑的更開心了，“因為我們確實都沒有想過還有機會出去。不過那天忽然的……我們就出來了。然后，艾琳就看到了在地上躺著的你，手里面拎著一把刀……”
“當時旁邊不是還有我的兩個兄弟嗎？”
“空間壁障是被你劈開的，雖然我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這個如果我們都分不清，那我們也就白學了這么多年的魔法了。”里斯笑著搖頭，“這些東西別說我和安東尼了，就是艾琳都知道……”
“所以……”
“所以我們才會把你帶到那個山洞里啊！”里斯笑著說，“要是你在那兒躺著一不小心被熊殺了或者豹子咬死了，艾琳就只能守一輩子的活寡了……那搞不好她真的就被大圣女給發展成為圣女教的接班人了。”
“……”
“之后嘛，你的表現挺不錯的。”里斯看著孫承歡的那張有些郁悶的臉，安慰了一句，“給我們送書也好，包括照顧不聽話的艾琳也罷，讓我覺得艾琳跟著你可能確實比跟著我這個會給她帶來霉運的人強。”
“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啊？這種事情……”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嗎？艾琳自己說，要看看你是怎么對那個未婚妻的，才決定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里斯嘆了口氣，“你跟你那個未婚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因為你離開了默斯，你們的婚約也就自然取消了，而且就我所知道的來說，你表現得很不錯，沒有忘記讓你的朋友把你在默斯立下來的那些功勞記在她的身上，不然我還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孫承歡默默的點了點頭。
功勞記在了柯妮娜的身上？怎么個記法？
這件事自己還真的不知道……
一定是馬斯特做的吧？
他到底想要一些什么呢？
“好了，你還想問什么呢？”里斯把孫承歡跑偏了的思維重新拽了回來。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們究竟在那個空間里呆了多久啊？”
孫承歡終于問出來了他好奇了已經很久了的那個問題。
“呀！大叔！不許說！”
在旁邊默認了里斯把故事講完了的艾琳終于跳了起來，一把就拉住了孫承歡，想要離開了。
“怎么，她沒告訴你？”
里斯則是拉住了孫承歡的另外一只手。
“她……沒。”孫承歡搖頭。“說漏過一點，說幾十年……”
“嗯，是幾十年沒有錯。”里斯也笑了，點了點頭，“怎么，你是不是覺得她很老了……”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孫承歡搖頭，“她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女孩兒的……”
“嗯。”里斯有些不置可否，“就算她的另外那個樣子看起來也就跟你年齡仿佛，所以，其實你不要太在意這個的。”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孫承歡搖了搖頭，“我明明知道了她已經……嗯，還喊她妹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那你打算怎么喊我？奶奶嗎？”艾琳在旁邊徹底暴走了，“嫌棄我要說的這么委婉嗎？”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孫承歡連忙安慰艾琳。
“你要不要換一個角度來想想這個問題？”里斯在旁邊笑著插了一句話。“艾琳穿越了兩千年的時光來給你做妹妹……嗯，其實是做妻子啦……”
“大叔！”
“遲早的事。”里斯對著炸毛的艾琳擺了擺手，繼續對孫承歡說到：“你不覺得這件事聽起來很……”
里斯一時間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
“夠你臭美的！”
艾琳在旁邊接了一句話。
里斯愣了一下。
“好像說的很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