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口一起坐了個月子,在家足足宅了40天,問起天天在家奶孩子伺候太后娘娘的秦源時,他是這么回答的:“上什么班,不是有秦泉嗎?”
再問的細點兒,他則神神秘秘一笑,說:“他自己選的。”
也是后來借由王長安和張Baby婚禮,再搬回蓉市,秦源又開始當回骨科大夫之后,齊祺才從顧林口中得知,原來秦家兩兄弟早已達成共識,哥哥為了討老婆讓渡了主權,逼弟弟討世家老婆來當家作主,可是弟弟偏偏不走尋常路,既要當家作主又不肯尊重劇本,大刀闊斧準備釜底抽薪“老丈人”之際,嫂子母女居然沒眼力勁兒不消停,為了錢和秦氏大權勾結敵方作了一把,幸好無損大局,只是讓人犯了惡心,哥哥良心過意不去,只得給弟弟簽了賣身契干苦力。
細細算一算時間,大約就是把齊祺生產前幾天才落定,說到這兒,出任CEO的顧林也沒有了最初見識的羞澀男孩感,兩目放光地說:“你不知道當林詩詩抱著你懷早早的假病歷闖入董事會,逼源哥下臺的時候,源哥臉色都沒變一下,還說林詩詩要是誠心為了秦氏好,不如拾掇拾掇自己去前臺接接電話攔一欄閑雜人等,別讓居心叵測的人能闖進來,干擾大家開會,竊取公司機密,也算為秦氏傾盡全力共渡難關。我認識源哥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他說話這么夾槍帶棒不客氣,不過也真是解氣。當時秦氏那么危難,源哥四處奔走,拉項目融資金,全公司共存亡高度緊密地團結在一起要共渡難關,這個節骨眼上,她居然拿私事說事,還想告源哥黑狀,怪他不乖乖賣身給凱沃求秦氏存活,她不知道當時開會就在說秦氏怎么斷了凱沃后臺,再把它吞并進來,她這一鬧,簡直可笑,害得泉哥到現在即便是做了秦氏的一把手,卻威信受損,甚至普通員工都知道他娶了個不靠譜的媳婦……”
“一把手?”齊祺并不想打斷顧林,只是喃呢重復這三個字的時候,被顧林立刻聽到。
顧林又來了精神,說:“說起這事兒,源哥簡直太帥了,給秦氏渡過難關后,便捏著最大股權退居二線,開個董事會認命泉哥來當秦氏的職業經理人,自己就甩手不管了,只遇大事兒出現下拿下主意,再每年看看公司報表啥的,”
齊祺對這一套并不懂,也興趣寥寥,只是當兩人決定回蓉市的時候,問秦源:“既然要回去,那干嘛要來廈門。”
秦源當時逗著秦早早,心不在焉地回:“你自己說喜歡廈門的,我還不是都聽你的。”
對于自己喜歡廈門這件事,齊祺表示怎么自己毫不知情,再一聯想初到廈門時,秦源也是長時間都不在,來去匆匆,估計那段時間蓉市那邊應該也是不安定的,何嘗不知這是秦源的一種保護,內心甜蜜的同時,也頗為酸澀,只怪自己幫不上什么,明明自己在認識他之前,都是一個獨立,甚至要撐住整個家的角色,怎么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像一個樹袋熊了,就知道掛在他脖子上,把全部的重量都交給他,還得讓他好生哄著,不然動輒發發小脾氣,撓他一爪子。
思及此便對秦源產生了不可描述的同情,戳了戳他背心,問:“我是不是挺難伺候,事兒多又作?”
能問這話,明顯是又想作了。
秦源眉毛都沒抬一下,說:“你們女人不都這樣么。”
對于秦源這句嚴重帶著性別偏見,甚至詆毀市面上大片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女同志的話,齊祺表示了贊同,回答:“對,我都算不太作的那種。”
萬幸這個男人見識淺,從頭到尾只認清了自己這一個女人。
余光看透一邊內心轉著小九九的女人,秦源嘴角微微上揚。
一個作,一個寵,正好。
誰讓女人這種生物,沒人管沒人疼的時候,活的像株仙人掌,沒片好土也不給水,都還能長滿刺扎人;一旦有個不開眼的來愛了,被慣上了,就立刻變成了玫瑰,小花瓣風一吹都要抖一抖,小尖刺還專門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
轉頭看手指被玫瑰刺扎痛了的那男人,還一臉慶幸——幸好沒人偷走自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