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椅上,對于姑娘此刻感到突兀的問題葉君傲微微錯愕,第一時間想到她在為債務問題發愁。
心口緩緩涌動一陣憐惜的觸動,低頭如實回答:“跟A的那些名門望族的富豪相比,我實實在在算不得什么有錢人。”葉家有錢是葉家的,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我看你那個朋友應該挺有錢,你們都是做什么的,跟白燁郎一樣?”秦雨柔別有深意笑看錯愕的男人,能認識白燁郎的人必定不簡單,黑白商唯此三樣,他是商人吧。
還有他朋友的那間別墅,不是有錢就能在風景海灣區自建別墅,這其中牽扯著黑白兩方的利益,不簡單啊。
“我從事珠寶生意,規模不是很大。”葉君傲如實回答,他確實與藤展庭長期合作珠寶生意,雖然這只是他自己生意的冰山一角,但他沒說謊。
“珠寶。”秦雨柔眼前一亮,遇上救星一般看著謙虛的男人:“鉆石要嗎?”
“鉆石。”葉君傲微微訝異凝望姑娘眸子里綻放的精光一射,似乎明白了。
秦雨柔從淺藍色斜肩小包內取出裝著鉆石的首飾盒,急忙送到眸色平淡的男人眼前:“你看看,值多少錢。”
葉君傲微異接過首飾盒,打開吃驚地重新打量滿藍期待的秦雨柔:“鴿子蛋。”少說有十克拉,但成色不好說。
他對珠寶這行不精通,之所以能在這行分杯羹全是因為展庭的緣故。
君傲用戲謔的眼神看向為錢犯愁的姑娘:“你去非洲了。”這話也不對,非洲有金礦,南非才有鉆礦,好鉆石不多見。
展庭在南非就有屬于藤家的鉆礦,只不過銷路打開后很少再去。
驀然,他認真看著手里的鉆石,這女人看似欠一屁股的債,可一出手真是非同凡響,看來今天是去賣鉆石了。
鉆石看著貴,那也只是在精心打磨設計鑲嵌包裝后,這樣突兀的拿著裸鉆去問價,肯定出不了好價錢。
“你才去了非洲,還給我。”為錢犯愁的姑娘發覺自己真的被三百萬逼得神志不清,這么突兀問人家,要知道無奸不商。
越看這男人越像奸商,秦雨柔出手想搶過鉆石,可被奸商迅速閃過。
“三百萬。”君傲嬉笑起身,首飾盒被一只手高高托起,這樣漂亮的鉆石賣掉可惜,鑲嵌一定很漂亮。
“真的。”秦雨柔停止對奸商的搶奪,雙眸放出賊亮的精光,心臟撲通撲通跳起,生怕他反悔,但又不敢相信。
強盜明只肯出三十萬,這家伙腦子進水,怎么會,這年頭,再進水的腦子也不會拿錢來開玩笑。
奸商兩個字立馬從某人的腦門輕而易舉抹掉,她把人想得太壞。
“真的。”她拿出鉆石葉君傲就猜出她今天去籌錢還債,這樣也好,他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壞人。
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瞧見她為債務犯愁愿意幫她渡過這個難關。
心口的大石頭落地,秦雨柔臉上漾出安心的笑,這邊債務的麻煩才下心頭,路邊哄的一聲麻煩又來。
方才秦夢罷了工的小綿羊在一個精瘦黑衣小子的驅動下不費吹灰之力一溜煙跑路。
“車,我的車。”看著一溜煙的傻綿羊,秦雨柔急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直追黑煙撲撲的小綿羊,是窮瘋了才會偷這樣的車。
“喂。”葉君傲也跟著跑上去,還沒跑兩步只見彪悍的姑娘正逮著騎在再度罷工后小綿羊上的毛賊,拳風所向無敵,姑娘的彪悍再度震撼了君傲。
震得了土匪,抓得了毛賊,出得了廳堂,娶了她,沒準還能氣死便宜后娘。
看著盒子里在夕陽的余暉下閃耀璀璨奪目光華的鴿子蛋,定情信物也有了,多有意義啊。
兩聲喇叭聲,臉上露出自得笑容的男人驚然回頭。
“上車。”見到葉君傲方才滿臉春風的樣子,藤展庭一臉錯愕,很是驚異。
懷疑自己眼花了,冰山一樣的男人也能融出春水樣的溫柔,真是怪事,月亮灣真是個奇葩的地段。
“沒空。”君傲正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愛戀中,咋一看見哥們今日那冰塊一樣的臉,實在掃興。
“有人來找碴。”藤展庭頭痛地看著還在看鉆石的男人,鉆石有什么好看,莫不是準備求婚,這也太快了,他驚大了嘴巴。
“自己解決,我沒空。”葉君傲將鉆石收了起來,看著遠處還在教訓毛賊的身影,晚上吃什么呢?燭光晚餐。
“薛嘯是你朋友吧,你別成天吃干飯等著搶錢好不好,管點事,哥我每天忙得跟陀螺差不多。”藤展庭對著鏡子梳了梳沒有凌亂的頭發,要隨時保持風流的俊美。
“誰吃干飯。”被人指著鼻子說吃干飯葉君傲不樂意了,瞪著耍風流的男人,還每天忙得似陀螺,陀螺每天圍著女人打轉,風流鬼,忙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