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陳和禿子張咋聽喝在嘴里的咖啡又噴了出來,想笑卻被咖啡嗆得滿臉通紅,只見騷鳳凰掛著輪胎圈的腰肢扭得更加扭曲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拼不了美貌拼風騷。
“恩恩啊,可別耽誤了上班,聽說你們老板摳門得狠,遲到一秒全勤獎就飛了。”騷鳳凰走到秦恩身后掐腰抿唇扯笑,皺紋橫生的臉上有細細粉屑在疏漏的陽光中飄飛。
一想小恩被扣獎金,騷鳳凰心里像掉了一塊肉,好幾千塊的全勤獎就像長了翅膀從她眼前飛啊,飛啊,飛走了。
坐在辦公室的男人打了一個噴嚏,話說這些天沒傷風沒感冒,每天打噴嚏,一定犯了小人,要請大師出馬,鎮鎮小人。
“媽。”秦恩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還有,往后幾天她還是不要回家,實在是太丟人。
“叫姨媽。”騷鳳凰不耐反口糾正,又覺著不對,話到了八卦王嘴里就完全變了樣。
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秦恩心里那個難受啊,我供養你全家喊你一聲媽你還矯情嫌棄上了,靠。
秦夢懶得看騷鳳凰一眼,撇了撇嘴,心里覺著惡心,把秦恩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打上了頭號傻X的標志。
秦箏嘆息地搖了搖頭,真心的替秦恩不值得,對人掏心掏肺沒有錯,可關鍵要看你給予的對象值不值得,就那裴希,唉。
秦雨柔低頭忙碌,嘴角嘲諷的笑容更甚,對于朋友的選擇她向來尊重,誰都不是傻子,誰都有個容忍的底線。
忍你,不過是因為還未觸及到底線,忍你,不過是因為她還認為她愿意包容的東西還存留著生命中的值得容忍的珍貴。
“我們老板不是那樣的人。”秦恩的小臉一黑,她辛辛苦苦賣命賣青春供你吃喝連小別墅都給你建上,還賺錢供著她和她兒子,念著她撫養她幾年的恩情提前喊聲媽,人家明里暗里還不樂意,她是什么,搖錢樹么。
“裴希她老娘,裴希快回來了吧。”秦雨柔瞥頭,瞧著布告欄那一塊,還是空的。
蘭蔻的香粉加香奈兒的香水味混著濃濃狐臭隨風漂亮,她不用吃晚飯了。
黑皮陳和禿子張的仙鶴脖子伸得更長了,十三妹向來不開口,開口必定是忍了你很久。
“快了。”騷鳳凰唇角抽搐,一聽見十三問話心里發毛,這小太妹她可惹不起,沒得紅油漆潑到自己家,還是趕緊走,這死丫頭,交友不慎。
“回來是準備替小恩送嫁啊還是下聘。”秦夢也沒抬頭,又喝了一口涼掉的咖啡。
傻X小恩,說穿了她都不聽一句,那是喝了裴希幾輩子的迷魂湯啊。
皇爵那樣的地方賺的都是青春血汗錢,她到好,一條退路都不給自己留,死心塌地的把賺的每一分都交給了這老騷貨。
家里蓋上小別墅,兒子心安理得的去留洋,老的富貴,小的奸詐。
傻子都瞧得出這老娘們沒把小恩當盤菜,真要是有那一日,小恩這丫頭要怎么受得了。
“送什么嫁,下什么聘,小姑娘沒事盡在這里閑操心,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去。”騷鳳凰素日聽了喇叭花不少關于這死丫頭的閑話,成天鼓動小恩跟著秦十三廝混,早看她不順眼了。
“姨媽,您回去吧,我一會就走。”秦恩蹙眉臉紅羞愧,心里實在惱怒憋屈得慌。
明知道這里閑言碎語最多還不要臉地往這里趕,惹閑話數落她都能忍,看著他兒子的面算了,兇她姐妹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