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出自嘲,葉君傲眸染痛與怒,一瞬間不瞬盯著從床上起身站在床邊狼狽的女人。
他還是沒能贏得她的信任,知道那份信任如三尺冰封,雖非一日能消融,可沒想到竟是如此艱難。
她愿意躺在狼的身下也不愿意給予他一絲半點的信任,她寧愿相相信一頭狼頭不愿給她一次機會。
他該是有多失敗,他該是有多差勁。
心口挫敗無力衍生出的困頓淺傷正慢慢加劇成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
痛得不干不脆,猶如鈍刀子割肉般折磨人身心。
這股痛楚讓他認清前陣子朝夕相處的美好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錯覺,他自以為離她其實已經很近很近,只需要伸出手便可以觸及,實則,他和她之間橫隔的何止是一道深深的溝壑這樣深遠。
人生里似乎第一次想努力用心認真的去做一件事卻陡然發現如此力不從心。
感情不是單方面用心認真便可以解決問題。
“這跟他沒有關系,白燁郎……”十三壓下忐忑的心,鎮定看著一臉邪魅笑容白燁朗,這是危險的征兆,她不希望君傲為了他再犯一點險,所以她來找白燁朗。
“女人閉嘴,這是男人的事。”白燁朗坐在沙發上,一名手下開始替他包扎傷口。
葉君傲這回真的上了心,比他預計得早,早得有點讓他猝不及防,早得讓他似乎還沒來得及糾正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矛盾。
上了心就好,不上心,怎么知道傷心。
十三戛然停頓,她擔憂地看向君傲,那眼神銳利痛心剜人的眼神。
心口一窒,迅速避開那束光芒,沒來由的心慌,好似做錯了事的孩子,她嘲諷笑了笑,這是什么感覺。
“哎呀,都在啊,正好一桌麻將。”藤展庭硬著頭皮嘻哈闖入。
接到君傲電話他馬不停蹄趕來,先還不知那家伙又是哪根筋不對勁沒事跑這里來鬧事,進來看見雙唇微微紅腫帶血的女人大概明白幾分。
若換做其她女人,他大概可以堂而皇之責罵兩人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太過丟臉之類的話,要知道女人入衣服,兄弟是手足。
可對于眼前的女人他不忍心責怪,不單單是因為他用了她的肝臟,更多的是那種莫名的親切感,哪怕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也無法隔斷的親切感。
藤展庭心哽地看著雨柔,三人到底發生什么他不明,比如,那唇究竟是誰咬的,再看白燁朗一副剛嘿咻完畢的樣子,不會是用什么卑鄙手段上了吧,不至于,這是鬧哪出。
“手臂怎么傷了,這要去醫院,我陪你去醫院。”藤展庭上前拉這白燁朗的胳膊打著圓場。
明白白燁朗為了當年蔣玉珊意外的事遷怒君傲,這么多年兩人明里暗里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君傲或許是愧疚一直忍耐,可君傲的忍耐也有個底線,看來今天白燁朗是觸及到君傲的底線,又是為了女人。
“他求你什么?”葉君傲嘲諷地看著正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白燁朗,她來此必定有要事相求,尤其是在阿婆如此生命垂危的時刻,此事看來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