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出現的攔路之人,唐竹一時無語。
他的心中,念頭轉動,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從遇見譚冰來看,當時處于秦龍嶺山脈中的人,很可能同樣進入了這片空間。
而眼前之人,與他語言相通,他卻不認識,不是學院的人,也不是見過的秦城器靈局的人。
再看對方那暴虐的氣息,那渾身繚繞的黑霧!
剎那間,唐竹心中有了論斷。
男,三十歲上下,手握長刀,若無意外,眼前之人定是那名正被追捕的魔器覺醒者——丁偉澤,而他手上拿著的兩柄,便是極品道器中有名的犬神狂刀!
“你是丁偉澤!”
腳下后退半步,盯著印象中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唐竹沉聲道。
“不錯,我就是你們找的丁偉澤。”丁偉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毫不避諱,大方的承認身份。
對此,唐竹也不如何驚奇,此地并無其他人,對方既已現身,絕對是有所準備,只是不知他是何目的?
是來攻殺自己,補充魔力,用自己的鮮血壓制他犬神狂刀的暴走?還是為了九轉金丹而來?而他剛才說的“幫助自己”,又是個什么意思?
心中琢磨不定,唐竹便打算把話題挑明,他剛要開口,便見一道人影匆匆落地,站在了兩人面前。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追在唐竹身后,欲殺他而后快的譚冰。
落地的譚冰看著黑霧繚繞之人,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沒再貿然對唐竹出手。
這一來,三人呈三角之勢站立,彼此打量,都面帶警惕。
唐竹握著七絕劍,望著眼前的譚冰與丁偉澤兩人,他面上保持鎮定,心中卻掀起了巨大波瀾。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他心間升起!
龍牙,虎翼,犬神,這三大邪刀,竟在此地相聚!
據記載,三刀相會,若持一人之手,那人的力量,便能媲美仙器覺醒者中的佼佼者。
譚冰與丁偉澤,也注意到了對方所持之器,兩人同時舔了舔嘴角,雙眼發亮。
就在唐竹猶豫著,要不要就此遁走,讓他們倆斗個魚死網破時,丁偉澤頭一轉,忽然對他道:“這位同學,之前她追殺你,我都看見了,現在,我便幫你報仇。我們聯手,殺了她!”
他聲音不小,卻并不洪亮,帶著一股狠色,陰冷的讓人悚然。
聽著他的提議,譚冰的臉色變轉,與唐竹戰斗,她也是稍稍勝過一籌而已,若再加上一名魔器覺醒者,她根本應付不來,有殞命的危險。
“哼!你這個十惡不赦之徒,休想花言巧語,我和他即使有矛盾,也輪不到你插手。這世上誰敢和你這種魔頭聯手,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譚冰也是極速道:“唐竹,你別聽他所說,我們聯手滅了他,為世界除害!而我們的事,我向你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為難你!”
唐竹本就被譚冰三番兩次追殺的憋屈,聽見丁偉澤的提議,不由有些心動,若能趁著這機會,除掉譚冰,那肯定是極好的。
可他弄不懂丁偉澤的目的,為何要幫他,是因為譚冰身上的龍牙刀與虎翼刀嗎?
眾所周知,魔器覺醒者受覺醒的魔器器靈影響,性格往往殘忍暴虐,嗜殺如命,說話做事也是反復無常。過河拆橋,背地里捅刀對他們來說實屬稀松平常。
與他們合作,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而譚冰,要唐竹與她聯手滅殺丁偉澤,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若殺了后者,讓他的器靈犬神狂刀落入譚冰的手中。
她三邪刀加持,到時要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而要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別人的保證中,唐竹可不會干那種蠢事。
望著雙方投來的眼神,一時間,他有些為難,連遁走也變的不再可能。
“怎么樣,想好了嗎!小兄弟,我們該動手了!”丁偉澤嘴一咧,露出雪白森然的牙齒。
“少廢話!我先殺了你!”
譚冰眉頭一皺,搶先動起手來,龍牙刀舞動,如一道匹練,劈向丁偉澤。
刀風呼嘯,挾裹著空中狂暴的靈力,氣勢駭人。對此,丁偉澤也是冷笑一聲,身影閃動,犬神刀順勢而起。
鐺鐺!
刀芒閃動,耀人眼球,譚冰與魔器覺醒者纏斗在一起,碰撞不斷,反倒將唐竹晾在了一邊。
場中的戰斗非常激烈,唐竹在一旁觀看,也是心驚。對魔器覺醒者,他不是很了解,可對譚冰,在兩次交手下,他有所認識,此時丁偉澤能與譚冰戰的不相上下,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看著戰斗,唐竹沒有貿然出手,沒上前去幫助任何一方。
“我先坐山觀虎斗,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好了,最好打個兩敗俱傷,我坐收漁翁之利!”
這般想著,他更不理丁偉澤看向他,催促他動手的眼神,反而更后退了幾步,給他們挪出更大的地方爭斗。
自從開打,譚冰便沒管過唐竹,只是對著魔器覺醒者一個勁的猛攻,龍牙刀在她手上一分為二,旋轉而出,圍割丁偉澤。
她的背上,兩柄鏤空的虎翼刀也是靈活異常,仿佛天生就是她的一對翅膀,有它的援助,不僅譚冰的速度更多,身形也更靈活,對敵起來,攻擊角度刁鉆到可怕。
明明只是古靈,本該只能在持有者手上發出雞肋的力量,可此時,龍牙刀配合虎翼刀,卻硬生生被譚冰發揮出了驚人的威力。
也許,身前持有虎翼刀之人,都不曾這般發揮過它的力量吧!
兩柄邪刀尚且如此,若真的三刀合并,落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不論是譚冰還是丁偉澤,都會讓唐竹頭疼無比。
若讓譚冰得到,她必會力量大增,到時自己逃都沒地方逃;而若讓丁偉澤得到,那么世間,便將誕生一名力量無比強大的魔頭,是世間不幸,又不知會有多少人為之喪命。
“必須在他們手中,搶奪到邪刀,那怕只是其中一柄也好,絕不能讓三刀落入他們任何一個人手中!”
唐竹在場外盯著,留意著入場的時機,想要搶奪到一柄邪刀。
“不好!譚冰越打越猛!那家伙得輸!”
唐竹牙一咬,看清了眼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