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S2{S市第二中學(xué)}新生入學(xué)的第一天,所有從未見過面的人坐在了同一個教室里。
“下面,請大家先自報家門。”班主任走進(jìn)來和藹地說道。
······
“我叫米靜黠,大家叫我靜黠就行了,我不會在意的。”
甜甜的嗓音,在加上一張娃娃臉和三年后的她沒有變化。變的只是氣質(zhì)。現(xiàn)在的她還有著少女的青澀和天真。
“簡晶薇。”
高傲的語氣和拽拽的態(tài)度,立馬讓班里的人都拿一種反感的眼神看她。
“韓霏淇,謝謝。”
當(dāng)她站起來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一切只因她的美。從她的語氣中聽得出一種瀟灑。和那個冰一般的霏淇是完全兩個人。
開學(xué)將近一個月了,班里的人也都混熟了,背地里的話也就多了。
女A:“你看那三個女的,沒一個順眼的。”她指著走在前面的霏淇三人。
女B:“為什么?”
女A:“你看那個披著頭發(fā)的女生,看她的笑我就想吐。都高中生了還那副笑臉,惡不惡心啊,尤其是那張娃娃臉最讓人受不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班是幼兒園呢。”
“還有中間那個短發(fā)的Vicky,拽的要命的家伙,不就在國外生活過兩年,有什么好高傲的。”
女B:“Vicky?她不是簡晶薇嗎?”
女A:“是簡晶薇,但是她我們班的都叫她Vicky,她剛從國外回來。”
女B:“哦————”女B似懂非懂的樣子,“那那個呢?她好像被學(xué)校的男生稱為校花,難道只是外表?”
女A:“切,有外表就夠了。靠那張臉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
女A一臉鄙視的表情,但在旁人看來卻成了嫉妒。
女B:“那為什么又叫她‘毒舌校花’?”
女A:“毒舌,毒舌,顧名思義不就是嘴巴厲害嗎。上次有個男生向她表白,被她挑的是一無是處,那張嘴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一句接一句,而且槍槍命中要害。”
······
“霏淇,你跟我們一起走吧!”靜黠向霏淇撒嬌道。
“你離我遠(yuǎn)點,你個雙重性格的家伙,哦不,不知道幾重性格的家伙。”霏淇用手擋在前面,不讓靜黠靠近她,一臉的驚慌狀。
現(xiàn)在的霏淇明顯話很多,表情也很豐富,而不是想以后那樣永遠(yuǎn)只要有一個表情,少的可憐的話。
“我還要去個地方,拜拜。”霏淇邊說邊跑著。
S市二中的課程比一班的高中要多一些。放學(xué)時間是晚上的七點半,當(dāng)霏淇到達(dá)目的地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她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看著圍欄里的一盆含羞草。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但還是可以看清一點點的輪廓。霏淇將手放在上面輕輕滑過,葉子便慢慢地合上來了。看著它,霏淇開心地笑了,她的笑很美,雖然不甜,也不是那種清純或嫵媚的笑,可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你喜歡它?”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霏淇的手腕。
“放手!”霏淇拼命地掙扎著。
可就在這時對方的手突然放開了,霏淇的手重重地砸在了圍欄上。
“好痛!你不會提前打聲招呼啊!”她捂著手,責(zé)罵道。
“誒——是你叫我放的啊。”一個懶懶的聲音從圍欄的一邊傳來。
“那我不是該謝謝你!“霏淇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要愿意我也會接受,畢竟‘謝謝’這兩字可不會超載。況且和我這么帥的人說謝謝,是你的榮幸。”
“哼,”霏淇冷笑道,她還從沒有碰到過這么不要臉的人,“我說——剛剛的烏鴉怎么繞道走的,原來這里有一個讓烏鴉都汗顏的自戀狂。”
“是嗎?我怎么覺得它繞道走是因為這里突然出現(xiàn)里一個讓‘烏少爺’都覺得自卑的瘟神呢!”
“原來這里是烏鴉的必經(jīng)之路啊。你應(yīng)該謝謝我的,要不是我它們可不會繞道。要是你愿意的話,畢竟‘謝謝’這兩字可不會超載。況且和我怎么漂亮的人說謝謝,是你的榮幸。”
“以牙還牙,夠狠啊!瘟神小姐。”
“瘟神有什么不好的,反正瘟神再瘟,倒霉的是你,又不是本尊。”霏淇面不改色地回道。
“那就請瘟神小姐里小人家遠(yuǎn)點,我家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你想供我還未必肯呢!”
“那您現(xiàn)在是屬于不請自來嘍,還是因為這個?”說著,他拿起了腳邊的含羞草,在手里把玩著。
“誒,小心!”霏淇心疼地看著在黑夜中的含羞草。
“你著什么急啊!這可是我的!難不成我還會把它摔了。”
“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怎么事干不出,又怎么會在意一盆含羞草。恐怕連它什么時候開花,落葉,發(fā)芽都不會知道吧!”霏淇的語氣中盡是對富家子弟的鄙視,瞧不起。
“哼,”他的聲音里似乎有著和霏淇一樣的不屑,“你很瞧不起富家子弟。對吧?”
“是又怎樣?”
“我知道你經(jīng)常來這里,而且都是在晚上,我看不清你的臉,就像你從沒有看清它的全貌過。”
“哥——”突然,一個清脆的女生響起。
“我在這兒。”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另一邊喊道。
“你在那干嘛?”
“沒有,出來散散步。”
就在他和那個女生對話時,霏淇輕輕地解開了他腳上的鞋帶綁在了圍欄上,便飛快地跑了。
女生拿著手電,走到了他身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一張?zhí)焓沟哪樀啊R浑p星云瞳鑲嵌在上,還有細(xì)長而濃密的睫毛裝飾的更加迷人,堅挺的鼻子——是全皙茗。
“好了,落傾走吧。”皙茗將手中的含羞草放在了草地上,看了看圍欄外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啊——”可他還沒跨出一步,就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哥你沒事吧?”落傾焦急地蹲了下來,將手電照在了皙茗的腳上。
“哥······你干嘛過了?”落傾很無語地看著皙茗的鞋帶說道。
“什么都沒干啊,就是運(yùn)氣不好,碰到一瘟神。”說這話時他的嘴角是笑著的,一種有趣的笑。這時的他的笑容遠(yuǎn)沒有三年后的那種惡魔般的感覺,更多的是迷人,爽朗和陽光。
“瘟神?”落傾是一頭霧水。
“該死的家伙,你要是敢把含羞草摔了的話,我韓霏淇跟你沒完。”說這話時她的心里已經(jīng)七上八下了,“不會摔著吧?早知道就不整他。”
“站住!”當(dāng)她走到岔路口時一群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喊道,且在不遠(yuǎn)處將一人圍住了。在路燈下隱約可以看出是一群青少年。
“央遲宮,怎么樣,認(rèn)輸吧!只要給哥幾個磕幾個響頭,我們就放過你。”
“哼,就你們!“遲宮臉上是一臉的不屑。
“央遲宮?”原本打算走的霏淇聽到名字后,停了下來。
“喲呵,還拽!”
“央遲宮!我總算找到你了!”就在那群人剛想動手時,霏淇突然面帶怨氣地沖了過去。
所有人都沒明白是怎么回事,連遲宮都愣住了。
“怎么,不認(rèn)識?我也想不認(rèn)識你!我哥不就打了你一拳嗎,再說了,你不都已經(jīng)把他打成重傷了嗎,你那老爸干嘛還要找人再打一次。現(xiàn)在好了,成植物人了,你們開心了!”說著說著,霏淇的眼睛里已經(jīng)溢滿了淚水,“他才20歲啊!你讓他下半輩子怎么辦!”霏淇抓住他的衣領(lǐng),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小姐。那個······”
其中一人想安慰安慰霏淇,卻被霏淇嚇了一跳。
她突然轉(zhuǎn)過身,“你們不是要打嗎,快!最好往死里打!”
“這······”所有人聽到這話都開始往后退,“小姐······還······還······是算了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吧!”說完扭頭就跑。
霏淇看著跑遠(yuǎn)的人,嘴里念道:“真是的,跟靜黠呆久了,連我都變成雙重人了。”
“你是?”遲宮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可霏淇似乎沒聽見,邁起腳往前走去。
遲宮一把拉住了她:“你到底是誰?”
“放手!”霏淇甩開了遲宮的手,眼神中是那種瞧不起和嫌棄。
剛被甩開手,遲宮就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墻上。
“不要用一副好像無視我的樣子,這樣的手段太老套了。”
“哼。”霏淇冷哼一聲。
如果說剛才皙茗表現(xiàn)出來的自戀是讓烏鴉繞道的話,那么遲宮的自戀就是想讓烏鴉攻擊的自戀。在皙茗的身上有種天生讓人自卑的感覺,就算看不清他的臉,從他的說話中就能感覺到他有資本自戀。而在遲宮的身上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會讓人覺得反感,他的自戀就像在炫富,因為他的自戀是存在在富二代的身份上,而不是有天生的資本的。
“今天是自戀狂大集合嗎?”霏淇的眼神里帶著厭惡。
“什么?”遲宮明顯被霏淇給嚇住了,他從沒有碰到拿厭惡的眼神看自己的女生。
“大少爺,這招很爛誒。”霏淇瞟了瞟捏住她肩膀的手。
遲宮注意到了她胸口上的校牌:“你也是S2的學(xué)生?”
“當(dāng)然,要不然我怎么會知道央遲宮你呢!你以為隨便誰都是路見不平的。”
“你喜歡我?”遲宮擺出一副猜出她心事的樣子。
“哼,”又是冷笑,依舊是那種不屑和厭惡,“你有什么資本讓我喜歡?”
“別說你帥,也別說你多金更不要說你有個性。”遲宮剛想說話就被霏淇搶了,且全被霏淇猜中了。
“我已經(jīng)聽爛了那些花癡的話。在我眼里,你那所謂的多金不就是比我們這些人多些票子嗎。帥?也不過就是拿錢堆出來的帥氣,只要有錢隨便誰打扮一下,都比你強(qiáng)。還有那什么有個性,如果說愛打架就是有個性的話,殺人犯可比你有個性多了。”
說完后她撇了一眼遲宮,依舊是瞧不起,不屑,厭惡。
“你可以放手沒?”
遲宮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將手放了下來。霏淇沒有再看他一眼就這么走了。
看著霏淇遠(yuǎn)去的背影,遲宮的的嘴角有一抹甜蜜的笑。遲宮是帥的,但就像霏淇所說的,是建立在錢的基礎(chǔ)上的,不過三年后的他已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原來氣質(zhì)也是會變的。
霏淇回到家后已將近九點了。
“姐,我回來了!媽呢?”
“噓,輕點,媽睡了。”
霏淇輕輕地打開房門往里面看了看。
“爸呢?”霏淇的臉色突然變了。
“還沒回來。”
霏淇的姐姐韓霏泠似乎是那種處事不禁,永遠(yuǎn)淡定自如的人。
“又出去玩牌嗎?”霏淇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
“他除了玩牌,還能干嘛?”溫溫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
霏淇看著姐姐,沒有繼續(xù)說話。她知道姐姐的聰明和孝順是絕不會作傷害媽媽的事的。
韓霏泠也是個美女,但和霏淇是兩種美。霏淇的性子里有一絲灑脫的率性美,而她是則是溫婉的含蓄美。
“姐,我碰到央遲宮了。”她走到霏泠的身邊,手托著臉。
“他又打架了?”
“恩。”
“你不會幫他了吧?”
“為什么這么問?”霏淇在她姐姐的面前就像個小孩。
“因為你認(rèn)識他。”
“沒有啊,今天第一次見啊。”
霏泠看著她,笑道:“你不是見過他照片嗎?”
“姐,我不喜歡央遲晟,你能不能和他分手啊。”霏淇沒有接上一個問題,直接跳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原來這毛病早就有了。
“霏淇,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即使他不是個好人,你也會義無反顧地愛著他,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會站在他身邊。”
“可姐,你真愛他嗎?”
霏泠沒有接話,笑容也沒有了。
“如果老爸沒有私自拿央遲晟的錢,如果你不是為了救那個不爭氣的老爸,你會答應(yīng)他嗎?”霏淇心痛地看著姐姐。
霏泠轉(zhuǎn)過頭看著霏淇,她沒想自己的妹妹會知道那么多。
“霏淇,你······”
“姐,不要幫我當(dāng)傻子。我是你妹,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央遲晟那種人,你連瞧都不會瞧一眼的家伙,你突然就來跟我說他是你男朋友,你真以為我會信嗎?”
霏泠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笑著說道:“怎么覺得你好像很了解他?”
“上次吃飯時的電話,你我都聽的很清楚。為了提高自家明星的曝光率,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其他明星的聲譽(yù),他做事狠毒,這僅僅只是皮毛吧。”
“霏淇,太聰明不好。”霏泠拍拍她的肩膀,輕輕地說道,“睡吧,姐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就走回了房間。霏淇也乖乖地回房了,她該說的都說了,她也知道姐姐在這方面比她懂得多。
第二天
“好帥哦——”
一群人圍在S2政教處門口使勁地向里面伸著腦袋。
“你要轉(zhuǎn)學(xué)?”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婦女看著眼前的帥的一塌糊涂的皙茗男生不可思議地說道。
“沒錯,我要回韓國讀書了。所以來辦轉(zhuǎn)學(xué)證明。”
“可是你連一天學(xué)都沒有上過,只不過就報了個名,現(xiàn)在就要轉(zhuǎn)走了,太可惜了吧。”那中年婦女已經(jīng)處于花癡狀態(tài)。
“請快點好嗎?”皙茗笑著說道。弄得那人直接暈過去了。
最后換了個男老師才將事情辦好。
皙茗坐上車離開了學(xué)校,與匆匆趕來上學(xué)的霏淇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