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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激情旅程

第11章:美夢破滅

我們的侃帥與楊悅的誤會過去也就算了,以后還是照樣在一起談古論今,神侃神聊,誰也沒當作一回事兒。

可是,唐泓的話也確實提醒了侃帥:是的,現(xiàn)在是應該徹底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時候了。當然,這也不只是為了唐泓的話和楊悅,主要也是因為畢業(yè)考試已經日益臨近了。

1995年3月8日至11日,我們的侃帥都在考慮怎樣解決他與張璇之間的問題。最后,他決定再寫一封信,將二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進行全面地分析,并且致以深深的歉意。因為他和張璇鬧到這樣的地步,完全是由侃帥的“單相思”造成的。否則,怎么會耗費雙方如此大的精力,造成名譽上的重大損失呢?當然,侃帥也是“受害者”:學業(yè)嚴重荒廢,成績一落千丈。

3月11日,星期六,晚上,我們的侃帥在燈下奮筆疾書,一口氣將書信寫完,內容大體如下:

張璇姐

你好!這也許是我在初中階段寫給你的最后一封信了。隨著時間的過去,畢業(yè)日益臨近。畢業(yè)考試、預選考試和中考也就在眼前。為了最后的勝利,我們必須集中精力復習功課,不能再這樣混沌度日了。下面是我對我們之間關系的具體分析:

1.應該怎樣稱呼我們之間的關系:朋友?戀人?或者……

2.我們之間的關系建立的基礎是什么?實質又是什么?

3.我們應該怎樣對待我們之間的關系?而實際上我們又是怎么做的?又做了些什么?

4.怎樣從現(xiàn)在這種令我們尷尬的關系中解脫出來,建立新型的朋友關系?

張璇姐,不知以上的分析你是否也有同感?我衷心希望我們能夠再度成為朋友。友誼作為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紐帶也許最為合適。現(xiàn)在,我們的關系鬧到了如此地步,完全是由我造成的,我應該負全部責任。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我以前寫過的十幾封信,都如石沉大海是什么意思?你的“不合作”分明起著火上澆油的作用。也許你認識不到,可是,這樣做的結果,卻是我們誰也不愿意看到的:學業(yè)嚴重荒廢,精力嚴重耗費,名譽重大損失!

張璇姐,不管怎么說,我們畢竟有過一次“雨中相識”的美好經歷,有過一段純真的友誼。即將畢業(yè)之際,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請你在我的留言本上寫幾句話或者與我合影留念。

最后祝你:

學習進步,金榜題名!

小弟:侃帥張玉杰

1995年3月11日晚

第二天,侃帥就將這封信秘密地放進了張璇的桌洞,只等著她的回答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侃帥便一直忙著寫贈言,這也是畢業(yè)之前必不可少的一項活動。他在忙碌的同時,還不時地想著那封信:“是不是又被撕了?或者是沒有看見?或者是……”

所有的故事都只有一首主題歌,所有的愛情也只能有一個結果。那一天終于到來了:1995年3月18日----一個令侃帥幾乎終生難忘的日子。

像往常的星期六一樣:上午放學以后,侃帥便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下午補課結束后回家。當他趕到宿舍時,正好看見“神編大元帥”張國林和“神說大元帥”陳德榮在嘁嘁喳喳地說著什么。見他進來,倆人立刻閉上了嘴,沒有了聲音。侃帥一見:“哎,二位,怎么不說了?”

那二位面面相覷,似乎還有些不知所措。陳德榮眨眨眼睛,看看張國林,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侃帥,你過來,我……我跟你說件事情!”說著,他掏出一個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團兒遞了過來:“這是張璇讓我?guī)Ыo你的信!”

侃帥知道幾位“元帥”喜歡跟他開玩笑,這回也不當真:“算了吧,你們就別拿我開心了!四哥,你在哪里撿了個破紙團兒來糊弄我?我能相信嗎?”他根本沒當回事兒,伸手拿過來就要撕。

“哎,侃帥,我們這次可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是真的!”張國林一臉嚴肅地對侃帥說:“沒有的事兒,我可不敢瞎編!”

侃帥見他們如此認真,不像是故意逗他,就急忙接過來看了起來。

不看則已,這一看使得侃帥立刻感到熱血上涌,一股怒氣“騰”地從心頭生起!原來,在這張隨便從練習本上撕下來的、犬牙交錯的、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團兒上寫著:

侃帥張玉杰

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在乎呢!

如果你想讓我考出去,彌補你的罪過的話,就少來煩我、打擾我!

本想給你買個鏡子,讓你好好照照自己,但是現(xiàn)在實在是沒空兒!

希望你自己攢點兒錢,買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吧!

張璇

親愛的讀者,這事要放在你身上,你會怎樣?看罷紙條,我們的侃帥差點沒昏過去。他一抬手,就將它撕了個粉碎。臉色煞白,雙眼緊閉地站在了那里。

二位“元帥”一看,趕緊扶他坐下:“侃帥,你……你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想靜一會兒!”侃帥依舊閉著眼睛說。

“侃帥,千萬別想不開,也別犯傻,更不能沖動!”二位見他這樣,很不放心:“侃帥,你怎么樣?能行嗎?”

“沒事,我絕對不會犯傻。你們先去學校吧,我等一會兒再去!”侃帥催促他們早走。二位“元帥”見狀,也只好先走了。

此時的侃帥,可以說是又后悔又氣憤:后悔的是自己太不知好歹了,平白無故地想入非非,耗費精力,荒廢學業(yè),馬上就要畢業(yè)考試了,自己的成績又怎么辦?氣憤的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張璇竟然如此對他!這封信不僅是對侃帥感情的傷害,也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再怎么說,侃帥也是個有血有肉有自尊心的人!

剛才,二位“元帥”還囑咐他:“別想不開!”其實,他早就想開了:他和張璇終究是個“無言的結局”,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張璇對他的態(tài)度。但是,侃帥畢竟還是侃帥,在這種非常時期,他又顯示出自己的風度。盡管他腦袋嗡嗡直響,心里也憋得難受。然而,他仍然堅持著上完課。同時,他還要完成另外一項十分重要的活動----參加好朋友陳明瑜的生日聚會。

陳明瑜----這位富商家的千金小姐,為了慶祝自己的十七歲生日,很早以前就開始籌備生日聚會了。由于她人緣極好,許多人也想為她慶賀生日。于是,她也鄭重其事向各位好友發(fā)出了邀請。“神侃大元帥”張玉杰、“神談大元帥”武金星、“神造大元帥”于文彬,還有李榮剛等人都在首批邀請之列。

誰知,在這一天,我們的侃帥恰恰出了這事。但是,他又不能不去。下午放學以后,陳明瑜和幾位女同學先去安排聚會了。最后只剩下侃帥、武金星和李榮剛三人了。此時的侃帥心情很不好,很想對他們傾訴一番,可是又怕感染了他們,將這種情緒帶到陳明瑜的生日聚會上,顯得很不協(xié)調。于是,他在老師辦公室里,找了支香煙吸了起來,硬是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可是,侃帥哪里會吸煙呢!濃烈的煙霧嗆得他直咳嗽。武金星等人也看出了他的反常:“侃帥,你哪里不對勁兒?怎么抽起煙來了?”

“哎,沒事兒,我只是有些頭暈,想提提精神,免得等會兒出丑!”侃帥急忙掩飾這個尷尬的局面。

“侃帥,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病了?”李榮剛很關切地問。

“哎呀,沒事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侃帥急忙岔開話題,轉身要走。

“五哥,先把煙掐滅了!咱們這么去,像什么樣子?武金星說。

“賢弟言之有理,愚兄定當從命!”得!我們的侃帥現(xiàn)在還是這么樂觀。

武金星把三人的禮物裝起來,提在手里。于是,大家一同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我們的侃帥仍然如往常一樣,同他們開著玩笑,仿佛都沉浸在陳明瑜的生日快樂中去了。尤其是武金星,那激動的心情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時,好家伙!院子里熙熙攘攘,有二十多位,比原計劃要多一倍!這不僅是因為陳明瑜人緣好,更重要的是,大家利用這個機會來好好熱鬧一番。本班三位“元帥”都來捧場,更為她的生日增色不少。為了把這美麗的瞬間化為永恒,陳明瑜還把攝影師請來,真有點大操大辦的意思了。

此時的陳明瑜,正滿面春風地歡迎各位客人。一見如此隆重,我們的侃帥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心情不好。他走到她面前,一拱手:“恭喜,恭喜,祝你生日快樂!你的生日差不多快趕上‘萬壽慶典’了。”

陳明瑜笑語:“侃帥,你真會開玩笑!謝謝你的捧場,快請進吧!”侃帥等人一起走了進去。

等到諸位客人來齊以后,大家拍照留念,吃蛋糕,齊聲祝福陳明瑜生日快樂!眼見此景,她感動得不知應該說什么才好!因為本班的人來了一大半,所以大家隨后便談論起各自的情況來,并且還唱歌,講笑話,都沉浸在十分歡樂的氣氛中了。近三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的侃帥還真的不簡單,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來。同時,侃帥還不忘講笑話逗大家開心。實際上,他也是在逗自己開心。

生日聚會結束以后,侃帥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早春的晚風吹得他的頭腦異常清醒。他的心里也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悔是自己,恨是自己,后悔藥是沒處可吃了,只有恨自己的自制力差,恨自己意志不堅,恨自己執(zhí)迷不悟了。有些東西,只有失去過才能懂得珍惜和擁有。可是,美好的時光一旦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愛是漫長的旅途,但是,他踏上這條路實在是太早了;夢有快樂夢有痛苦,他的經歷就是一場痛苦的夢。盡管他一向認為自己是無怨無悔的付出,但是結果又怎樣呢?只能是付出的愛收不回;總是以為愛情的世界很精彩,殊不知愛情的世界也很無奈,真正體會了“愛情”兩個字,好辛苦!初戀的感覺像道彩虹,五彩繽紛,無限完美,但是,轉眼之間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侃帥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和父母打過招呼,說是晚飯已經吃過,便走進了自己的小屋。他仍然和往常一樣,打開燈,擺上書本,卻沒有學習的意思。別看他的心情不好,卻也沒有睡意。他仍然在想著白天的事情:是啊,誰不希望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啊!可是,有的時候,老天就是偏偏不能遂人心愿,愛情也一樣,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其實,這種事情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誰也不用奇怪,也別問為什么,千百年來的奧妙誰也不能說破。侃帥深刻地認識到:他們,甚至再大一些,都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花季剛過,正值雨季,年齡實在是太小了,一旦陷入就很難自拔!經歷以后,或多或少地都會在心靈上留下一些創(chuàng)傷!雖然“紅塵自有癡情者”,但是,十七八歲的中學生卻不在此列。

這一夜,他是徹底地失眠了。

自由侃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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