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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激情旅程

第04章:十月打工周

幾乎所有的大學都有自己鮮明的辦學特色,這也是每所大學存在的必然。就侃帥所在的D市廣播電視大學來說,除具備現代遠程教育教學模式外,在后勤管理上也是相當不錯的。單從學生就餐方面講,學校為了適應形勢的發展,減輕學生經濟負擔,改善學生生活條件,提高學生生活質量,及時地取消了學校包辦的大而單一的餐廳制,積極采用“社會力量辦后勤”的模式,引進了市場競爭體制,將原來的大餐廳改為十幾個獨立的單元,出租給一些人開小飯店。這樣一來,一方面給十幾戶進城農民提供了就業機會,帶來了不菲的收入;另一方面也使得學生們得到了很大的實惠。因為經營者彼此之間存在著激烈的競爭,所以每一家的飯菜都特別便宜,都在努力爭取物美價廉:“你無我有,你有我優”;彼此極力搶占市場,招攬顧客。再加上學校的嚴格管理,各家飯店也是生意紅火,秩序井然!

侃帥等人開始時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隊”:今天在這家吃一頓,明天又去那家吃一頓,后天又指不定去哪家了。這樣做,目的自然是看看哪家的飯菜更實惠、更好吃!一周以后,大家終于在第四家飯店里找到比較理想的感覺。老板名叫張建功,本市L縣人,三十多歲,為人很精明。因為與張瑞慶是老鄉,所以顯得格外熱情。于是,大家很快就熟悉了。當然,老板想的是怎樣留住這些顧客,讓自己多賺鈔票;侃帥等人則是希望自己怎樣吃飯最實惠。

在“游擊”吃飯的過程中,侃帥發現差不多每一家都有學生在打工。他們主要是幫助老板干一些如擇菜、洗菜、切菜、端菜以及刷盤子洗碗、打掃衛生之類的雜活兒;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做飯、吃飯,準備上課。這樣的任務很簡單,只是沒有工資。這樣,一方面使得老板們得以使用大量廉價的勞動力;另一方面也給學生們創造了一個鍛煉的機會,并且還能節省部分飯錢,移作別用。

說句實在話,剛剛走進的大學校門,亂七八糟的事情特別多,原先按計劃帶的錢根本就不夠用,更無法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還要往學校里交什么錢,又要交多少。再說,大學就是一個小社會。學生們隨著年齡的增長,各種交際活動越來越多,也都變得越來越世故了,哪一項離開了錢也不行。我們的侃帥此時就面臨著這樣的情況:面對自己計劃外的開支,他明顯地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幸虧他及時調整,才沒有出現大的“財政赤字”!不過,侃帥也深感不安:一定要根據自己的實際來合理安排消費,自己是怎么走進大學校門的,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意外的發現”,使得侃帥驚喜不已:何不借此機會鍛煉自己,節省部分開支呢?再者說來,侃帥也是個獨立性很強的人,他與另外三個人的“合作”也是剛入大學、人地兩生環境下的“特殊產物”。現在自己已經基本適應了大學生活的環境,因此生活方式也有必要進行改革了。我們的侃帥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保持高中時期的那種“不靠別人而活著,不為別人而活著,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生活原則,保持那種“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侃帥特色”。于是,他便開始行動了。

侃帥先找到張建功老板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問一問自己是否能行。對方自然很痛快地答應了:多一個人給他幫忙,他就可以省去不少心思,何樂而不為呢?不就是一天三頓飯嗎?打工者一般又不過分講究,也吃不了多少錢去!于是,張老板馬上拍板:“當然可以!”這樣,侃帥先通過了第一關。接下來,侃帥便相當認真地做準備了。

侃帥日記:“……不管怎樣,這都是對自己的鍛煉。學生時期必須學會吃苦,此時我這樣做很有必要:大學里的課余時間比較多,與其閑得空虛無聊,不如找點兒事情來做,充實一下自己的生活。同時也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經濟危機’,為以后的日子做個長遠打算!”

1998年10月25日,侃帥正式“上崗”,開始了他為期一周的“打工生活”。說實在的,我們的侃帥一下子還真有點兒干不了這些工作:一來他放不下自己那清高的“侃帥架子”;二來他剛開始干,很多活兒不知如何插手,東西也不知應該放在什么地方。他忙忙碌碌一整天,唯一的感覺就是“累”。不過,侃帥就是侃帥。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似乎慢慢地進入了角色,一招一式還滿是那么回事兒。同時,他也就脫離了“四方同盟”,開始獨立了。面對某些人的看法,侃帥又有了自己的理論:“轉換角色,適應工作,鍛煉自己,培養能力!”

平凡的日子繼續在忙碌中度過。盡管侃帥干得相當賣力,但是有時也避免不了失誤。因為在這里干活可不像在家里,家人的那種親情在這種地方根本體會不到!這里是一種“明擺著的雇傭關系”:“干我的活,吃我的飯;有你不多,沒你不少,不想干了,馬上拉倒”便是這里生活的全部內涵。在讓人感到勞累的同時,還有某種壓力。雖然老板說話時是和顏悅色、滿臉堆笑,但是在侃帥看來,他的微笑與話語背后,還有某種無形的壓力和責備。還是鄭智化說得好:“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問為什么;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或許,這些就是侃帥幾天來所總結出來的所謂的“生活經驗”吧!當然,體驗生活并不在于這么一個小小的片段。真正的生活內涵是十分豐富的,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體驗出來的!

連續幾天的忙碌,終于使我們的侃帥堅持不住了。于是,他也不得不做出決定:打工只此一周。不是因為活多、活累,而是因為它太耽誤時間。尤其是中午人比較多,侃帥忙來忙去就顧不上休息了。下午上課,他老是犯困,更不用說集中精力聽課了。

侃帥日記:“……我們的勞動不僅僅是為了省下幾塊飯錢和節省開支,實際上也是一種自我鍛煉。然而,現實生活中,某些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我們不能只為了金錢,而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任務。現在一切都是剛剛開始,一切都是生死未卜,我們應該珍惜青春的大好時光,爭取多學一點知識。當然,從內心里講,我不認為這是件壞事,只是覺得喘不過氣來。孟夫子曰:‘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10月31日,在站完最后一班崗以后,侃帥便宣布辭職。張老板見狀,也沒有說什么,一切都很自然。而在侃帥的心里,卻有某種異樣的感覺。侃帥日記:“……自己曾經為之展轉反側,為之忙碌奔波。現在又輕易棄之,是不是有點兒……或許以后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然而……”當然,這幾天的鍛煉也確實讓侃帥獲益匪淺,使他重新獲得了獨立,開始了自己嶄新的大學生活!

永明電:侃帥小弟,姐姐為你的明智選擇感到非常高興!畢竟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所肩負的“歷史使命”!當然,在實踐生活中鍛煉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和必須的。但是,這樣做的基本前提是:基本上不損害我們的根本利益!我們不能因小失大!衷心希望你積極調整自己的生活目標,繼續前進!

自由侃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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